“後續可能需要您配合調查,所以我自作主張告訴您了,”他補充,“也請您暫時能為我們謝總保密。”
隋仰答應下來,他便告辭了。
送了池源出門,隋仰走回擺件小兔子身邊,把謝瑉拿起來。
“不太對勁。”謝瑉評價。
隋仰“嗯”了一聲,問他:“醫院是怎麼給你送餐的?你昨天吃的晚餐和平時有什麼區別麼?”
“本來每天送的就都不一樣,昨天的除了特別難吃,外表看不出區別,”謝瑉仔細回想著,“他們有專門的送餐員,送到我家之後,保姆會把餐點拆開裝盤,替我熱好。”
“你的保姆用了幾年了?”隋仰突然問。
“三年了,”謝瑉告訴他,“她應該沒什麼問題。”
謝瑉的保姆叫吳慧,手腳麻利、話少,幾乎沒有存在感,從不和他閑聊,是他剛搬出來時,在一家專業的家務中介裏挑的,一直用到現在。
隋仰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昨天說的那個項目,有沒有更詳盡的資料?”
“我的備用電腦可以進內網看,”謝瑉告訴他,“在我家的保險箱裏。”
“她晚上不在家,是吧?”
謝瑉說“嗯”,隋仰便道:“那晚上再去一次你家,拿你的備用電腦,好不好?”
隋仰說起正事,語氣便很認真,沒有任何的不耐煩,像非常能夠讓人依靠。謝瑉小聲說“謝謝”,他便摸了摸謝瑉的兔子耳朵,說:“不必跟我客氣。”
隋仰白天要出門工作,謝瑉不想和他一起,便賴在酒店公寓裏,沐浴陽光,愜意極了。
臨近中午,謝瑉美美地睡了個午覺,夢見自己和易大師視頻,易大師羅列了一些可讓他附身的更好的小動物玩具,並給他們明碼標價。
謝瑉一個一個翻過去,仿佛看菜譜點菜。
醒來後,謝瑉覺得不過癮,打開了平板電腦,開始搜索玩具,在心裏進行一些靈魂置換的幻想。
隋仰怕他無聊,將平板放在酒店,還給他做了一個簡易可轉動電容筆支架,好讓他操作屏幕,看書或電影,動手能力強得讓謝瑉覺得隋仰是不是打過這方麵的工。
仔細地看一隻西高地犬玩偶時,或許是由於隋仰的平板電腦和手機有連接,電腦上突然跳出一個來電,來電人是卓萍。
謝瑉記得這個名字,上次她給隋仰打電話時,隋仰拿著手機去了書房外麵。謝瑉自詡還是具備基本社交禮儀的,怕不小心按錯,立刻要將筆從屏幕上移開,但他將電容筆架在小兔子肩膀上進行動作,本身操控便不是很熟練和精確,肩膀一動,弄巧成拙,把電話給接了起來。
一個知性的女聲從揚聲器中傳出:“這周什麼時候過來?”
謝瑉隻呆了一秒,手忙腳亂地移動著電容筆,掛掉了卓萍的電話。
四周安靜下來,謝瑉等著屏幕,心情變得有些複雜,帶著恍惚和五味雜陳,忍不住想卓萍和隋仰說話的語氣怎麼這麼熟稔,仿佛隋仰每周都要去見她似的。
謝瑉不知隋仰是不是看到回了電話,總之卓萍沒再打來。
又過了一小時不到,隋仰回酒店了。
謝瑉沒再碰隋仰的平板電腦,一隻小兔子坐在桌子的菜單上發呆,看隋仰開門走進來,尷尬中帶著點緊張,沒有說話。
隋仰把衣服放在沙發上,表情自然地靠近他,問他:“一天都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