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1 / 3)

,“我沒什麼事,例行聊聊天而已。”他把手搭在謝瑉臉上,說:“你谘詢什麼?”

“沒什麼啊,”謝瑉學他,“例行聊聊天而已。”

“一次例什麼行,”隋仰笑了,說,“謝總不做調查員可惜了,怎麼什麼都記得住,什麼都知道。”

“沒有,”謝瑉沒有回應隋仰過於刻意的吹捧,老實地說,“你送我禮物我就一直不知道,因為跟你有關係我才會記住,才會知道。”

隋仰看著他說“是嗎”,謝瑉又說:“嗯。”

“謝瑉,”隋仰突然叫他,“如果知道是我送的,你會怎麼樣?”

“可能會打電話罵你。”謝瑉說。

隋仰不怎麼明顯地笑了笑,謝瑉又還是說:“也比不聯係好吧。”

他抓著隋仰的手,隋仰俯下`身吻他,兩人的嘴唇碰在一起。

隋仰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謝瑉不清楚他在為哪一件事情道歉,謝瑉懷疑他自己也並不清楚。

謝瑉覺得隋仰仿佛很矛盾和掙紮,過得不比自己好,可能還更糟。他說話讓謝瑉氣得跳腳,但是在擁擠的車站半跪著給謝瑉塗藥。那時候的每一分鍾好像都是錯的,都讓謝瑉想不通,讓謝瑉痛苦。

謝瑉伸手抱著隋仰的背,隋仰的頭壓在謝瑉的肩膀和脖頸之間,嘴唇碰到謝瑉的皮膚,但是沒有什麼暗示,好像隻是很單純地想要抱緊謝瑉。

“隋仰,”謝瑉叫他,說,“不是你不好。”

“是你爸爸不好,時間不好,我們的遭遇不好,”他很輕地對隋仰也對自己陳述,“我說我可能會打電話罵你,但是其實我如果真的收到禮物,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我好像也從來都沒有做到不喜歡你,忘記你,我們可能就是運氣太差了,很差很差。不過你沒什麼不好的,我覺得沒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了。”

隋仰和謝瑉的手機幾乎一直在震,他們都沒有理會。

窗簾被隋仰按了起來,謝瑉洗得很幹淨擦得清爽的皮膚在昏暗中變得潮濕和黏膩,隋仰的索需讓他沒有辦法招架,而隋仰沉默得不像他自己。

謝瑉翹班隋仰也翹班,到傍晚謝瑉才想起來,昏昏沉沉地給餐館打電話,訂了隔天的午餐,第二天又因為太累起不來,厚著臉皮改成了晚餐。

謝瑉休息得不怎麼樣,出現在餐館後,主廚來看他,說他形容憔悴,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和他帶來的英俊挺拔的朋友(也就是隋仰)形成了很大的對比。

隋仰仿佛很是受用,氣得謝瑉想要打他。

雖然謝瑉平時不會想起,但偶然間回到熟悉的地方,心中還是有些懷念。

謝瑉眉飛色舞地給隋仰講他和主廚的故事,告訴隋仰他大一時,餐廳剛開,還沒什麼人氣,他天天把餐廳當食堂,和主廚混得很熟,還幫主廚追過女孩子,雖然沒有追到。

主廚親自過來送菜時聽到,罵他是狗頭軍師,說自己追現在的太太,問謝瑉的意見,每次都反著來,果然追到了。

謝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憤怒至極:“我都是很認真給你出謀劃策。”

主廚在他的脅迫下,開了一瓶自己珍藏的酒送給謝瑉。

謝瑉喝不下,白白便宜了隋仰。

酒飽飯足後,謝瑉帶隋仰去他的學校散步。

夜晚的學校有許多學生穿行,謝瑉給隋仰指自己以前常待的建築物,隋仰主要是聽,偶爾提問。

穿過一棟古老的教學樓,謝瑉忽然想起隋仰高中畢業後,好像就開始工作了,頓了頓,問他:“你後來上學了嗎?”

“上了夜校,”隋仰用很正常的語氣,認真地告訴謝瑉,“是函授的。前兩年讀了一個商學院,不過不是正經學位,社交性質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