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忍住。”

舟墨梳頭的動作一頓,無奈道,“清兒,你這算不算不夠相信我?”

“才不算,”宴清用手心轉著水杯道,“這明明就是擔心。”

“嗯?擔心?清兒是擔心我一時想不開,站在那裏被火燒嗎?”

宴清:“……”

宴清知道舟墨這話隻是在揶揄,按照往常他合該同舟墨打鬧著玩笑過了去。可這回,他突的又想起了火中的蕭翡,臉色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宴清抽出一隻手來,搭著舟墨道,“……阿墨,我們還要呆在這裏嗎?”

“你想嗎?”舟墨反問他。

宴清輕咬嘴唇,片刻才道,“我不想再連累你跟著我東躲西藏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舟墨手指插在宴清發間,順勢往下拘起一團發絲,“但這不是連累,我會一直陪著你。”

“嗯……”

宴清眸子一亮,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那絲光亮轉瞬即逝,“阿墨,你覺得父後,他……他真的隻是被那個陪嫁害死的嗎?”

宴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會有這種想法,但是今日腦中閃過的蕭翡目光空洞的坐在地上的畫麵,總是讓宴清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如果真的隻是這麼簡單,那為什麼不向雲眠求救,反而是讓雲眠把他帶出宮去?宴清想不明白,隻覺得一切興許都沒這麼簡單。

“清兒,我說過了,你可以相信我,”舟墨坐下來,把人腦袋摁到自己胸`前,“回去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來安排,父後的事情我也派人在查。”

“我知道,我隻是……不想一直站在你身後,有些事情因我而起,也該由我去麵對。”

舟墨:“……”

舟墨聽見宴清這話,頭有些疼,所以劇情彎彎繞繞最後還是得回歸主線嗎?可若是宴清也要參與進來……

他揉了揉眉心,隻覺一個腦袋三個大,很是無力的道,“清兒。”

宴清抿唇,將手放在舟墨手裏,“阿墨,若害我父後的真當另有其人,那麼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我知道。”舟墨沒打算堅持讓宴清抽身開來,本就抱著盡量別參與的心思在的,既然非要參與,那他便也隻能好好照顧著了,“但是,清兒,遇到事情先和我商量,可以嗎?”

宴清眉間一喜,頭點的很是爽快,但一想到回宮之後很難出來的日子,就又有些不受控製的難過,他緊緊的攬著舟墨的腰,像是要把人揉進骨血中一樣。

舟墨任由宴清動作,但沒一會又突然皺起眉頭,將人拉了開來,伸手貼在宴清額間,果然,來回的折騰,宴清不出所料的發燒了。

舟墨眉頭一皺,將人放倒在床上。

宴清怔了下,起先像是沒明白怎麼了,但他睜眼看了舟墨一會,才突然“醒悟”,本就有些燒紅的臉頰又深了個色,他半垂著眸,手指搭上腰封,在舟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衣衫半開,白皙的軀體上也帶著層薄紅,且不知是燒的還是羞的。

意識到宴清大概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舟墨心裏好笑,卻也沒忙著解釋,他剛放下人還沒來及撤走,見人想歪,索性直接撐著手低頭看他,明知故問道,“清兒這是做什麼?”

宴清動作一頓,瞪圓了眼睛,但嘴裏的話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的,心道你這個姿勢還能做什麼?他悶著頭,隻顧垂眼繼續解自己的衣衫。

舟墨見再放任下去就該止不住了,便擒住宴清的手,眸色一暗,他替宴清將衣衫合攏,又扯過一邊的被子替宴清掖好,這才起身坐到床邊,對上宴清茫然的視線,舟墨沒好氣的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宴清腦門,“發低燒呢,別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