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疲。

不過好在,這個嬤嬤並沒有呆太久,在嬤嬤之後,宴清又迎來了一位特殊的老師

這個老師是個男子,教——閨房知識。

宴清頭回見他時還覺得鬆了口氣,因為看著麵善,且笑眯眯的,但後來知道這位先生教什麼的時候臉一下就紅了。

於房事一事上,這些讓人麵紅耳赤的話語,遠不如……遠不如與之相對應的實操。

先生從前麵講到後麵,隨行的畫冊也毫不吝嗇的給了宴清兩本。

一本男女,一本男男,可謂麵麵俱到。

兩本書就跟燙手山芋一樣,宴清拿也不是,扔也不是,整個臉倏然紅透。

等晚上看見舟墨的時候,更是目光無處安放。

舟墨一邊脫衣服一邊問他,“今天學了什麼?累嗎?”

宴清抿著唇,不說話,直勾勾的盯著舟墨的背影看,等人要轉身時又慌忙縮進被中。

舟墨走過來,從被子中把宴清挖出來,他刮了刮宴清的鼻子,“讓你跟她慪氣,不用她動手,都能教訓你一頓。”

宴清什麼都沒瞞舟墨,那日養心殿的事還有近來教禮儀的嬤嬤,今日換的教房事的倒是還沒來及告訴舟墨,所以他才以為宴清又是因為那些繁文縟節累到了。

宴清縮著脖子,耳尖紅的滴血。

那先生怕他不明白,說的比較詳細,可詳細的代價就是……腦子裏有畫麵。

腦子裏過了一整日的真人動作錄,現在當事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躺在他的床上,理所應當的摟著他,親親他,摸摸他。

宴清臉色脹的通紅。

舟墨把眼前的腦袋摁進了懷裏,“師父這幾天也嚷嚷著要來看你,不過我沒帶,我們每天就這麼會時間,哪有時間勻給他。”

宴清抬眼就能看見舟墨滾動的喉結,他心不在焉的嗯了聲。

“你這禁足來的真合時宜,”舟墨閉上眼睛,聞著宴清發間的味道,語調漸漸放緩了下來,“等宮宴結束吧,禮儀也該學完了,總不能禁你一——”

話音因某人的動作戛然而止。

舟墨渾身一僵,不敢相信的低頭看向宴清。

這人臉蛋紅撲撲的,睜著雙黑亮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見自己看過來還有些不好意°

那日陳年華進京來時就曾跟他們說過,越離京近的地方越是動蕩的厲害,還納悶怎麼天子腳下自亂陣腳,舟墨留了個心眼,沒幾日後就親自跑了趟臨城。

舟墨去了才發現是流寇作亂,時不時的騷擾一下附近的民眾,但也沒真做出什麼太過格的事情,舟墨覺得哪裏不對,跟在這群流寇身後藏了幾日,才發現竟是一群士兵偽裝的,組織性極強,隻為引起騷亂。

之後沒兩日,流寇的事就被上奏了朝堂。

但與此同時,一同遞進朝堂的還有三皇女同流寇的書信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