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搬家就是想逃離這些前男友的,卻不想這些人居然在暗處監視他,他咬牙,故作鎮定地道:“你監視我”
“隻是關心你。”顧辰柔和道:“你們公司宿舍條件不好,你又嬌氣,睡不慣的,聽話,我替你駁回了。”
白年生氣地吼道:“你憑什麼管我”
顧辰一愣,接著歎了口氣:“我是為你好,那種地方怎麼住人不要嚐試搬家,你不想給鄰裏惹麻煩的對嗎?”
他根本就想不到顧辰居然會直接出麵駁回,為什麼他要聽話,憑什麼要聽他顧辰的話,白年心裏湧上無上的委屈,他分明說過和他們和平相處,為什麼非要來管他的事情,還這樣威脅他
他吸了吸鼻子,直接掛了電話。
顧辰見白年掛斷了電話,捏了捏鼻梁,他昨天淩晨才收工,然後就收到消息說白年要搬家,隻能先處理這件事情:“還是那麼容易生氣。”
經紀人在他旁邊,他知道顧辰談戀愛之後什麼性格,畢竟以前白年和顧辰在一起也是經常這樣,顧辰恨不得管控白年的一切,在白年身邊插了不少人,白年的資源很多還沒到白年手裏就被顧辰給拒絕了,所以白年經常和顧辰鬧別扭。
也是這種場景,經紀人都見慣了。
他輕聲道:“辰哥,您打算怎麼辦”
顧辰像是回憶起了以前,他微微勾唇,道:“他生氣的話哄一哄就好了。”
他之所以這麼肆無忌憚,無非是因為白年性格太容易妥協,很軟也很好哄,像隻無害的小綿羊。
經紀人替白年捏了把汗,勸了一下:“白年和您已經分手了,您其實可以不那麼關注他的。”
顧辰眸色一冷,撇了經紀人一眼,嚇的經紀人下意識的閉嘴。
“你以為隻有我知道白年想搬家”
那些人,白年不清楚,他清楚的很,他們隻是不願意明著出麵罷了,就算自己沒有駁回,這個申請也必定過不了。
白年隻覺得一陣心悸。
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被監視,他連忙檢查了一下自己家裏有沒有安裝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沒有什麼收獲後才鬆了口氣癱坐在沙發上。
先是楚恒,然後是顧辰,這兩個人原本白年還覺得這兩個人可以好好交流,沒想到卻是這樣。
白年想起顧瑾年的話,驀地有些心動,但想到顧辰和楚恒身後的背景便放棄了。
他不搬了。
手機又響了起來。
想起顧辰的話,白年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伸手接起。
“喂”
林祈遠歎了口氣:“受委屈了”
沒人安慰還好,一旦有人安慰,白年的淚水就如同決堤一般,一顆一顆往下掉,聽到林祈遠清冷又帶著無奈的聲音,白年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他吸了吸鼻子,哭泣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沙啞。
“林老師……”白年喉嚨酸澀:“我今天見到楚恒了,楚恒好像也有監視的意思,我有點害怕就想搬家,結果發現顧辰也在監視我。”
“嗯。”聽到白年的哭聲,林祈遠的聲音略微柔和了下來:“別哭。”
白年哭的稀裏嘩啦,聲音也軟趴趴的,沒有力氣:“你給我打電話,幹嘛啊。”
林祈遠麵對這樣的白年還是很有耐心的:“你的畢業設計還在我這裏,問你要不要看,可以刺激記憶恢複。”
白年點點頭:“嗚……想看的。”
白年又道:“林老師,感覺我的前男友裏,就你正常一點。”
林祈遠沉默了片刻,對白年道:“我是心理學教授。”
學心理學的,是最會偽裝的。
白年曾經就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