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食堂吃好吃的,晚上還要因為宿舍沒有空調去教授家裏蹭空調。”
林祈遠難得說這麼多話,像是在說一些發生過的事情,如果不是他一開始就否認了,光聽形容,白年覺得自己真的在大學和林祈遠談了一場戀愛。
不是二十四的白年,是自己。
他從林祈遠的形容裏根本挑不出任何的毛病,自己就是這樣,林祈遠所說的那些事情他甚至能清晰的設想到當時的自己會說些什麼。
就像是二十四歲的白年其實和現在的自己沒有太大的什麼區別。
是他自己一直在試圖割裂兩個人,覺得自己肯定是基因突變,才會進八竿子打不著的娛樂圈,找這麼多平時在電視裏都顯得高不可攀的男朋友。
但他忽略了一點。
他本來就是白年,不管是二十四歲,還是二十歲,都是白年,不存在什麼性格突變,唯一的變化可能就是記憶不同導致經曆過的環境變了,他的麵具偽裝的成不成熟。
仿佛有什麼困擾在他身上的問題迎刃而解,他心口的擔子陡然卸了下去,他不由自主地附和道:“你說的對。”
他甚至覺得有點可惜:“其實教授和學生也挺刺激的。”
他說完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頓時紅了透徹,恨不得當成給自己一大耳光,心中輕鬆了之後連目前處於什麼情境他都差點忘記了,他快速的眨眨眼思考怎麼圓回來,急忙幹笑著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的設想挺美好的,可惜哈哈,我已經畢業了,不是,我們已經分手了,毫無瓜葛哈哈,別誤會。”
“沒誤會。”林祈遠極力克製著自己的語氣,用涼水洗了洗手,冰冷的水珠讓他勉強壓抑下了某些情感,微涼的指尖嵌入白年的柔軟的頭發輕撫了一下:“不用緊張。”
“啊,我沒有,哈哈。”白年手抖在菜裏多放了一勺鹽,急忙加了點水。
在這逼仄的空間中他隻覺得安靜,即使炒菜的聲音,抽油煙機的聲音,各種各樣的小聲音不斷,但他還是覺得很安靜。
他可以清晰的聽見林祈遠的每一寸的呼吸聲,他洗手是水珠順著他的手滑下的聲音,他走過來時衣料帶起的細微磨擦聲……
他像隻鴕鳥將頭埋入脖頸,聲音悶悶的:“那個……林老師我自己可以的,不然你先出去吧”
“好。”像是知道白年目前的尷尬,林祈遠選擇退一步,畢竟不動聲色的入侵才能保證獵物被一口咬住脆弱的咽喉。
“等等。”白年叫住林祈遠,覺得該謝的還是要謝:“剛才謝謝你給我解夢,還給我說了一番設想,在你說之前我一直覺得我和二十四的白年之間就像是雙重人格,你一說我才覺得自己其實進入了思維盲區,其實不管哪個我,都是我。”
“這樣嗎?”林祈遠目光柔和下來道:“那我的心理谘詢還不錯。”
他伸手,對著白年攤開手心。
白年一愣:“幹幹嘛”
林祈遠不留情麵:“谘詢費,一小時一千。”
“一千”白年不可置信的發問:“你怎麼不去搶啊!你們學心理學怎麼能在治療好人內心的同時再給人心上插一刀呢?”
林祈遠:“……”
林祈遠忍不住勾唇:“那你說怎麼辦?”
“我現在沒錢。”白年摸摸口袋,從口袋裏掏出超市找的一塊錢鋼鏰,放在林祈遠的手心,語氣警惕道:“給你的谘詢費,多了沒了,你都沒怎麼谘詢,我都是自己開導自己的,這可是公費,我得自己補上的。”
冰涼的觸♪感在手心傳開,林祈遠看著手裏一塊錢的鋼鏰,心裏說不出的感覺,有些開心,又有些莫名的難過,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白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