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深蒂固的,枝節錯落的商業帝國,但他僅僅是龐大,並不涉及到壟.斷,所以國家也並未過多幹涉,顧氏集團發展的如日中天。

他不在乎這些,所以僅僅是聽過父親提過顧瑾年的名字。

聽說過他和父親的合作與交易。

“你是顧瑾年”夏亦簡瞪大了眼睛,似乎回想起來到家時候父母給他的某些提示。

那頭的聲音總算是帶了點笑意:“各位有什麼想法我不介意再讓你們的父親管教一下你們,或者不介意,和你們家取消合作,雖然都有損失,但是損失多的一方肯定是你們。”

顧瑾年原本並不想幹涉白年的這個綜藝,也強迫著自己不去關注,因為他怕自己關注後,看到白年和他們離得近了,忍不住做出些違反白年意願的事情,但他怕再出現上一次那樣的事情,所以特地囑托導演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他不能在白年身邊照顧,但需要第一時間當他的後盾。

“怎麼不說話”他嘴角微微上揚,甚至能夠想象到對麵臉色的是多麼的難看,看著自己被情敵一截一截比下去,那種感覺確實不好受。

他一開始是不打算用勢力去打壓人的,他想的是,拍完這個綜藝,給白年安排一些高片酬又輕鬆的節目,讓他早點還完三億後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退圈也好,繼續呆娛樂圈也罷,他開心就好。

但經過這件事情他也知道,倘若自己遲遲不處理那些前男友,他們依舊會粘在白年身邊趕不走,他們隻會逼迫白年做出選擇。

他們從小起點就高,可以無視很多規則的約束,能桎梏他們的東西很少,但很巧的是,顧瑾年正好能掐住他們的七寸。

楚恒忍不住脾氣,他伸手奪過導演手中的手機,壓低了聲音,語氣帶著憤怒,眼神像頭不好惹的豹子:“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們如果想繼續和白年相安無事的拍完一部綜藝,我允許,雖然我會嫉妒,但我的感受並不重要,可是如果我再發現白年受到一點傷害,你們家裏的生意,也會受到傷害。”

顧瑾年本想掛斷電話,但他聽見對麵暴躁的呼吸聲,仔細思索了片刻,便認真:“我很疑惑,你們口口聲聲喜歡白年,但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他傷口撒鹽,傷害後的哄聲再大也並不能讓人感動,保護他不讓他被傷害才會讓他感動。

“與其一味的逼迫他接受你有多愛他,你的占有欲有多強,倒不如真心實意的對他好,你們如果一開始就這樣,我或許會覺得你們是勁敵,可惜,白年失憶後給了所有人再來一次的機會,而你們仍然重蹈覆轍,怪不得誰。”

他語氣平靜,說完後便掛斷了電話,他手指用力的抓著手機的金屬邊,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內心想見白年,擔心白年的欲望宛如看不見的空氣,無孔不入的侵入他的身體,他其實並沒有他說的那麼淡然。

他原本是不想說這些的,但他想讓白年拍攝綜藝的時候開心一點,沒有那麼多的負擔,倘若那些人足夠聰明,自然會一心一意的對白年好,這樣很有利於白年身體的恢複。

這樣很好,真的,作為一個合格的男朋友,他就是應該設身處地的為白年考慮,即使他會嫉妒,難過,但這些都不重要。

藥板被他握緊,塑料發出不堪重負的泄氣的聲音,在他的注視下慢慢癟去。

他喝了口水,仰起頭,喉結用力地滾動幾圈,將手裏的三粒藥片吞咽下去,等到心中的情緒緩緩淡去,他才重新恢複那副處變不驚的模樣。

林祈遠敏銳的感受到顧瑾年說話的方式不太對,像是出現了某種心理問題,已經到了需要心理疏導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