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什麼叫阻斷治療,但他知道顧瑾年的異常,原以為這隻是顧瑾年的性格,卻沒想到他一直吃的藥是控製情緒波動的藥,控製著他自己的內心。

他伸手,對顧瑾年道:“藥,給我,我幫你戒了。”

顧瑾年正在開車,聞言垂下眼睫,想到剛才的對話他有些猶豫:“你今天忽然這樣,是知道什麼了嗎?”

白年原本是不知道的,卻沒有想到顧瑾年的父親會忽然聯係,這位已經退居幕後的老人其實也在一步一步的監視著他們,消息可以準確地發到他的手機上,說沒有調查過他是假的。

他其實很討厭這種監視,讓他覺得毫無隱私,但這位父親選擇把消息都發給他,顯然是非常擔心顧瑾年的情況,他也不會小心之人。

“你猜我知道多少”

顧瑾年猜不到,他皺了皺眉,接著像是呼嚕貓咪一樣捏了一下他的後頸,語氣溫和:“你不生氣我瞞你就好。”

“那你的藥”

白年伸手。

顧瑾年單手開車,從口袋裏掏出十粒剪切好的獨立包裝的藥片:“今晚隻帶了這麼多。”

白年瞪大眼睛,語氣充滿無奈:“這叫隻你想吃死自己啊”

“沒辦法,我怕自己忍不住。”

白年:“……忍不住什麼”

正好是紅綠燈,顧瑾年停下車,眼神定定地望向白年,語氣誠實又無辜:“親你,抱你,牽你的手,把手伸進你的衣服裏,揉你的腰……”

“別說了……”白年臉色通紅地伸手捂住顧瑾年的嘴唇:“你怎麼這麼……”

這麼老實的耍流氓,問一下就說的明明白白,他算是知道顧瑾年為什麼要吃藥了,原以為是控製情緒波動,沒想到是控製自己做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這麼多都在吃,還產生了依賴。

白年還是有點擔心自己以後的生活的,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吃藥有沒有讓你感覺自己生理.能力逐漸變低了”

顧瑾年的眼睛微微眯起,危險地望著白年:“你說什麼”

白年被他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縮縮脖子:“沒什麼。”

他目光不漏痕跡地往下瞧去。

隨即輕輕揚眉。

嘖,這個尺寸。

如果降低了的話,那得多可惜

顧瑾年問道:“想吃什麼日料還是法餐”

白年樸實無華地道:“想吃燒烤。”

“那就去。”顧瑾年點開導航,找了一家環境較好,有獨立包廂的燒烤店,便開車帶著白年去吃他想吃的。

牛油,魷魚,扇貝,烤魚,香芋,茄子,羊腿……白年列舉著自己的菜單,有些饞,大學的時候他經常和舍友去翻牆吃燒烤,他已經很久沒吃過了。

很快就到了燒烤店,服務員引他們入座。

顧瑾年起身給白年倒了杯溫水:“我是你們節目的投資商,你想拍什麼樣的節目告訴我,我讓他們改。”

這話說的挺像個昏君的。

白年搖搖頭,笑道:“不用改,人節目機製挺好的,導演也不容易,別折騰他了。”

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顧瑾年並沒有避開白年的意思,點擊接通。

“董事,您不是讓我關注白年的信息嗎?我關注到有人在黑白年,目前熱搜已經在預熱了。”

顧瑾年皺眉:“怎麼回事”

助理匆匆地道:“有營銷號以工作人員的口吻說《我的小家》因為白年一而再再而三的停工,而且不配合導演工作,私自外出,讓節目組隻能等他一個人,大概是這個意思,您看微博熱搜就知道了,我們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