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什麼樣的嗎？”
楚恒一拍桌子站起，桌上的餐具裹挾著一陣風輕輕震動：“我他媽今天心情差著呢，你想挨打直說。”
賀未涵臉色不變，慢條斯理地道：“和我在一起的白年，和你想要的白年一模一樣。”
“他聽話，很乖，你讓他往東他不往西，讓他不和誰接觸他就不和誰接觸，讓他喝酒，他即使不能喝也會喝下去，他穿什麼衣服見什麼人做什麼事，都要和你報備，你想對他做什麼他都覺得很榮幸……你就像是他的主人。”賀未涵輕輕搖晃著酒杯，像是陷入了美好的回憶，臉上的表情滿是愜意。
“把他養成你的專屬玩偶不好嗎？”
“這樣的白年，才令人心動不是嗎？”
第五十七章 楚恒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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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你媽。”
楚恒強忍著怒火，冰冷的目光中滿含惡心：“你以為我和你是一種人”
他起身執起餐廳的酒杯，動作不甚優雅地倒酒，他語氣譏諷：“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你也配的上和我相提並論我追求白年的時候，每天都絞盡腦汁討好，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用了多長時間才讓他敢對我生氣嗎？他膽子小，碰見私生飯，碰見麻煩跟我小聲求助的時候，我當時恨不得給他全世界。”
賀未涵的笑容僵住，似乎因為楚恒和他的想法有些出路，按照楚恒對於白年的控製欲來說，他應該是非常讚同這種做法的。
“別用你惡心的眼神來探索我。”楚恒喝了口酒，辛辣的刺激氣味在胃部發散，他並不覺得如何，反而很暢快。
他放下酒杯，因為動作幅度較大，一點酒漬灑在餐桌上，將賀未涵平靜的表情全然打破。
他像是不知道是要跟誰說，目光在雪白的牆壁上凝成一點，緩緩放空：“你隻知道我對白年控製欲強烈，卻不知道我的初衷，當他和我求助說有人跟蹤他的時候，我就想為他的以後規避掉所有的風險，所以我派人保護，將跟蹤他的私生飯毆打一頓送進監獄，他雖然不喜歡我的衝動與我分手，但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可以不顧一切跟在我身邊開開心心的逛街，身邊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到他，他的蹤跡不會被捕捉，我問心無愧。”
“啪啪啪。”賀未涵拍拍手，目光隱隱透著嘲諷：“嘖，你對他這麼好，他還不領情，你不更應該掌控他，教訓他嗎？”
“你想法怎麼這麼賤”楚恒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是什麼給你的勇氣讓你把你和白年在一起白年做出的改變當成豐功偉績，靠著卑劣的手段打敗了顧瑾年嗎？白年和你在一起願意同你撒嬌嗎？願意告訴你他的心情嗎？願意同你生氣嗎？你把他的喜歡踐踏成聽話和乖巧，甚至當成在我麵前炫耀的資本，你是覺得，我脾氣很好嗎”
賀未涵張了張嘴，黝黑的瞳孔眼神變幻莫測，他凝眸冷漠道：“看來你們和顧瑾年倒是無話不談。”
“你問過林老師一個問題，忘記了嗎？”楚恒伸手將剩餘的酒液全數潑在了賀未涵的臉上：“是誰給你的勇氣回國”
他說完後就轉身出了門，包廂的門被他用力關住，砰的一聲後，還端著菜的服務員立刻進來，瞧見賀未涵陰沉著滿是酒液的臉，他的頭發黏在額頭上，看起來有些狼狽。
他目光瞬間利劍一樣掃了過來，嚇的服務員立刻低頭：“客人，您的菜。”
“撤走。”他語氣滿含怒意卻尚且帶著體麵：“去給我拿條濕毛巾過來。”
“好。”服務員立刻出去了。
回到車裏。
楚恒幻想著倘若大學裏白年遇到的是他，他會不顧一切的將賀未涵打的半身不遂，竭盡全力對白年好，讓他開心，重新向陽而生，而不是如同顧瑾年那般傻傻的祝福又遠赴國外將最愛的人拱手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