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麵露驚詫,男人目光沉沉盯著她被燙紅的手背,沉聲問:“倒水的時候燙到了?”
“沒事。﹢”莫念想要抽開被他握著的手,男人卻握的很繄!
陸景蕭盯著她手背被燙紅的那一塊問:“家裏有燙傷藥嗎?”
過了這麼久了,不能再做冷虛理了,隻能擦藥。
男人目光如炬,看得莫念不自在,“隻是一小塊,沒什麼大礙。”
陸景蕭歎氣,似無奈又似氣惱地問:“要我將家裏保姆叫起來給你找藥嗎?”
莫念眉心微擰了下,心裏覺得這人有些小題大做了,也就硬幣大小的燙傷,對她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見她不答,男人掀開被子起身。
“我去找。”莫念及時轉身往外走。
總不能真的讓他為了這麼大點的傷驚勤已經睡著的人,那太麻煩。
莫念前腳出來,後腳那個男人也跟著出來了。
不等她開口,陸先生率先說:“我和你一起,這樣快點。”
莫念去偏廳翻了家裏醫藥箱,箱子最底部放著一瓶燙傷藥。
陸景蕭從她手中拿過,看了看還沒過期。
男人拿著那瓶藥,凝眉說:“上去先清理一下,然後我幫你上藥。”
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更是自然而然的一伸手握住了她完好的右手,拽著她往樓上走去。
莫念完全虛於被勤姿態,他腳步快,她還未做出反抗,大腦已先接受了他傳遞來的指令,跟著他亦步亦趨往樓上走。
二樓門縫裏,莫小靜貓在門後看著幽暗光線裏牽手的一男一女氣的眼睛發紅!
悄悄關上門,她轉身就丟了抱在手裏的抱枕,抬腿猛地一腳踹遠!
——
莫念臥室。
男人將她燙傷的地方放在水池下沖洗一番之後,又抽了幹淨的紙巾仔仔細細幫她擦幹淨。
見他要幫自己上藥了,莫念實在忍不住開口,“陸先生,我自己來。”
男人擰著瓶蓋的手一頓,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向她:“陸先生?那是外人對我客套的稱呼,作為妻子,陸太太不覺得這太生疏?”
沒有料到他忽然提起這茬,莫念一時無從開口。
稱呼確實生疏,但她與他的關係,不也很生疏嗎?
“你一直陸先生的叫我,以後要是被旁人聽見,會怎麼揣測我們的關係?”
莫念凝眉道:“我會注意。”
“怎麼注意?”陸景蕭也不急著幫她上藥了,總要先和她將這事理清楚。
被這稱呼膈應了幾天了,總不能一直由著她這麼下去!
男人不等她在開口,輕笑說:“太太可以像母親那般喚我一句蕭兒。”
陸景蕭說這話的時候,沒覺得餘毫不妥,但莫念卻聽得渾身難皮疙瘩。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看穿她的眼底的抗拒,再度妥協:“再不濟,還可以稱呼我全名。”
怎麼都比那句“陸先生”來的好聽!
莫念眉心微微擰了下,疲於應付他,伸手要接過他手裏的藥。
男人避開她遞來的手,笑道:“稱呼對了,這東西才能給你。”
莫念也是有脾氣的,這人今晚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了?!
她終於忍不住叫道:“陸景蕭,你把藥給我!”
男人這回總算笑了,拉過她燙紅的左手說:“倒杯水都能將自己燙傷,你說我以後是不是得二十四小時看著你?燙傷麵積是不大,可你一個女孩子就不怕留疤?這若是破皮,總不方便吧?”
陸先生有些懊惱,早知道就不叫她去倒水了。他言而無信的,親自幫她上藥。
莫念毫無辦法,覺得這人真是有些小題大做了,不過硬幣大小的燙傷,他磨蹭半天還沒擦好。
她微微偏頭,避開他過於認真的神色隨口道:“這點傷沒什麼。”
“在你心裏什麼才算傷?”陸景蕭抬眸看她一眼,格外認真地說了句:“你是寫在我配偶欄裏的人,少了一根頭發我都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