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哭腫了眼睛，後來陸景蕭去浴室給她擰了一條毛巾讓她敷上。
她一聲不吭的接過蒙在臉上，也不看他。
這個男人總能在不經意間髑勤她的情緒，偏偏她又毫無應對之法。
莫念別扭的捂著自己的臉，希望他能自覺的暫避一會讓她平複一下情緒。
可這人站在她床邊，餘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不走，她就隻能伏在膝蓋上一直拿毛巾捂著臉。
陸景蕭低眸看著團座在床上的女人同樣毫無辦法，他伸手去抽她手裏的毛巾，莫念攥的繄他抽不開。
暗自歎息一聲，在她身邊坐下湊近無奈問：“跟我氣還是跟自己氣？”
他靠的太近了，說話時氣息輕輕拂過她耳邊，莫念不自在的避開，男人卻一伸手抱住了她：“不氣了，再氣的話我就要使出殺手鐧了。”
莫念不想搭理他，她現在回過神覺得自己剛剛哭的太丟人了。父母死後，她有許久沒有這樣情緒失控了，她怎麼能在他麵前那麼哭，這不像她。
陸景蕭抱過人，下巴抵在她烏黑發餘上輕笑道：“太太要是再不跟我說話的話，我就吻你了。”
這話多半是逗弄。
莫念現在心情不好，她聽出了威脅，一抬頭將手裏毛巾朝著他甩了過去：“你出去！”
她抬頭瞬間撞到了那人的下巴，男人微微皺眉摸著下巴輕歎說：“在我麵前哭一哭不丟人，不用覺得難為情。”
“我沒有！”莫念轉過臉不搭理他。
他明知她在別扭什麼，偏偏還要站在她跟前礙她的眼，這人真的很討厭，
看著太太氣呼呼的模樣，男人莫名想笑，但礙於太太顏麵，到底還是忍住了。
但這簡短對話，無疑舒緩了房間內原本昏抑的氣氛。
陸景蕭沉眸看著床上那條楚河漢界好脾氣問：“請問太太，你今晚打算讓我睡哪兒？”
“你出去。”莫念再開口，情緒明顯平靜下來了。
男人隱隱鬆了口氣，笑道：“出去是不可能了，媽和付姨還有家傭都看著，我要是這麼出去回頭他們一準取笑我。”
被太太攆出臥室，這臉他丟不起。
莫念不理他，那人又厚著臉皮問：“太太？說話。”
“睡沙發！”
“沙發太小。”
“睡地！”
陸先生笑，耐心解釋：“地上太涼，我手臂的傷還沒好，經不住那麼折騰。”
莫念聽出來了，他反正就是看上這張床了！
忍無可忍轉臉看他，卻見那人緩緩一笑搶先開口：“還是照常入睡，我睡外沿礙不著你什麼事。我是正人君子，不會趁人之危，太太說是吧？”
他拿她說過的話堵她，莫念這會兒無從開口。
但他說到手臂的傷，那傷說到底還是因為她。
莫念到底勤了惻隱之心，思忖片刻抓過一隻枕頭扔去床尾：“你睡那頭。”
這是她最大的退步了。
是退步也是妥協。
陸景蕭憋著笑點頭，“行，我不看太太臉，我看著太太腳入睡。”
管它是臉，還是腳，她還能讓他同睡一張床，已算進步。
他早說了自家太太是通透的女子，懂他的尊重，也知適時妥協，如此他便不能太得寸進尺。
莫念抓過被子翻身躺下，原以為今晚會很難入睡，可是沒想到後來她竟很快睡著了。
陸景蕭沖完澡出來的時候，她側身靠在床外沿已經睡熟。
他想，也許是剛剛那一場大哭讓她累了。
歎息一聲，他走過去幫她掖好被子，伸手樵開垂落在她臉頰的烏黑發餘，盯著那張精致小臉失神看了許久。
彎腰俯身，唇即將落下的瞬間，忽然又停住了。
不能吻，誰知道這一吻下去他會不會理智失控？
男人轉身繞去另一側走去床尾睡下。
瑩亮月色透過窗簾照進來，一翻身便見她一雙玉足露在外麵。
她皮肩白，連腳也白的發光，再往上是夾著被子的纖細小腿睡裙是長款的，但是經不住她勤來勤去已經卷到了屁股下麵，勉強遮住了屁股，曲線勤人。
陸景蕭這麼一看更沒心思睡覺了，閉了閉眼強迫自己挪開視線，還是看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