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手上那封協議,莫念沒有翻看的**。
她隨手將那東西扔在桌上,握著電話走去窗外清淡平靜的語氣問:“你在哪兒,我們談一談。”
那端的慕寧沉默了片刻,隨即莫念聽見了他一聲輕笑:“我以為你會無條件應允我,畢竟你和那人的結合本就不是因為愛情”
他沙啞的語氣裏,隱約能聽出落寞之音。
莫念握著電話的手一繄,她凝眉問:“你在哪。”
“別問了,我不會告訴你。在你向他開口之前,我不會出現在你眼前。若你永遠不向他開口,我便永遠不出現在你麵前。”他語氣冷冷不乏威脅之意。
莫念凝聲叫他:“寧哥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不理智的人。”
“理智?理智是個虛幻的東西,這麼多年我一直覺得自己夠理智,可現在我想拋棄它一回。”慕寧對她說:“你不是一直問我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嗎?待你與他離婚,我便全部告訴你!”
“可是,這和陸景蕭有什麼關係?為什麼”
“和他沒有關係,但我不喜歡她做你的丈夫。與他離婚,我告訴你真相。”慕寧語氣冷冷,不容商量。
莫念沉默中他又再度開口:“我隻是叫你與一個不愛的人離婚,你為什麼遲疑?你愛上他?!”
“沒有。”婚姻短暫數日,說愛這個詞實在荒謬。
莫念深呼吸道:“你先冷靜一下,東西我給你放在茶幾上。”
“念念”慕寧再度叫住她:“這是我唯一要求,與他離婚。從此以後,做哥哥的什麼都聽你的。我們是被莫伯父收養的,可當年我父母也是為莫伯父而死,後來慕遠又因你喪命,念念你真的不想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什麼嗎?你忍心?”
莫念靜默,他搬出慕家父母,又扯出慕遠,這是要堵她的嘴
片刻後她說:“我知道了。”
她將從蘇黎世帶回來的錢包擱在茶幾上,起步離開。
沒有去浣花小築,她回了別院將宋媛叫了過去,仔細詢問她不在的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事。
宋媛一日日的回想,但沒有想起餘毫異常
——
陸景蕭的車是被莫小靜攔下的。
對於這個小姨子,陸先生印象真是不太好,與她見麵也無非是顧念她也姓莫這層關係。
茶館內,陸景蕭端起麵前茶杯喝了一口看向對麵的人。
似笑非笑的問:“莫二小姐攔我的車是有什麼話要說?”
莫小靜其實是有些怕這人的,陸景蕭多年浸泡商場身上的氣場非常人可比擬,別說與這人說話,就是被他看一眼,她都忍不住提心吊膽。
想想自己今日過來的目的,又不得不打起精神。
“你娶了莫念,也算是我姐夫。我還能為什麼事來找姐夫?當然是因為姐姐啊。”她緩緩一笑自以為將眼底的算計藏的很好。
“噢?為莫念何事?洗耳恭聽。”陸景蕭換了姿勢,靠在了椅背上,長腿交疊矜貴優雅。
莫小靜哼笑道:“我預感姐姐今日會向你提出離婚,所以特來好心告知。”
聞言陸景蕭眼眸沉了沉,再度抬眸看向對麵的人時候,目光凜冽,但這失常也隻一閃而過。
他很快又恢複成那個沉穩優雅的模樣,瞇眸淺笑問:“從何說起?”
莫小靜從包裏掏出一張紙推去他跟前:“她從小和慕家兄弟關係匪淺,有些要求隻要慕寧開口,她一定會應允。你先看看麵前這份複印件吧,是慕遠的情書。”
陸景蕭沉沉視線從她臉上收回,拿起那張紙看了一下,倉央嘉措名詩你見或者不見我字跡工整與那日他在莫念別院看見的日子和同學錄中留言字跡相符。
他將那張複印件隨手扔在一旁,緩緩一笑道:“一封信而已,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這不是一般的信件,這是慕遠寫給莫念的情書。她雖是我姐姐,但是作為妹妹,我也不能看著她利用情感欺騙陸先生。你認識姐姐時間不長,自然不知道慕氏兄弟在她心中位置。你隻要想一下慕遠為她喪命,她又為慕寧以死相逼爺爺,也能知道異常吧?”莫小靜不信,作為一個男人,真的可以容忍自己妻子心中有超乎常人位置異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