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莫名東。
許佩文驚魂未定的叫了聲:“名東。”
男人朝著她走近,滿身酒氣撲麵而來,許佩文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莫名東微涼手指樵上她的臉頰,沉沉目光看著她問道:“告訴我,你今天一天都去了哪裏。”
許佩文眉心微微皺了下,拉過他坐在床邊說:“你是不是喝多了,我今天……哪兒都沒去啊。”
“真的?”莫名東瞇眸看著她,伸手抱住了她的腦袋強迫她直視自己的視線,一字一句道:“佩文,判決書就要到了。”
那是莫念起訴他一審之後的判決書,一旦送到意味著判決即開始生效!
許佩文眉心微微擰了下,然後她傾身抱住他靠在他胸膛說:“我知道,但我們可以再上訴啊!我是信你的名東。”
“但我不想再上訴了。”他雖醉了,可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
許佩文抱住他的手微微收繄,似是心痛的說了句:“為什麼不上訴,你若不上訴我和靜兒怎麼辦?我們這個家怎麼辦?”
但她的心痛也隻是語氣上的心痛,許佩文的目光一直是清冽的,她是清醒的!
與他結婚這麼多年,她從未像現在這麼清醒。
莫名東似是喝醉了,這一晚他抱著她說了很多的話:“你嫁我的這麼多年,我對你多有虧待,我不是個好丈夫請你原諒我。”
“怎麼會,你很好。”她靠在他胸口輕柔的語氣說:“你是見過最好的丈夫。”
除去那一件事,婚後,他對她確實完美的無可挑剔。
唯獨那一件!
這一晚,這人抱著她一遍遍的說愛她。
許佩文是在這人的柔情蜜語裏睡著的,後來再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床畔無人。
床頭櫃上有一紙他親手些的書信,紙張底部印著她最愛的黃色雛菊,這麼多年他一直清楚記得她的喜好,哪怕連細節都不曾放過。
那是一張紙上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字,冗長的一封信寫滿了他對她的感情。
但許佩文早已習慣了,她甚至對那些字眼已經麻木了!
對一個**犯,她沒有多少感情可言。
麵無表情的將那封信收好,她拉開抽屜隨手扔進去。
窗外賜光燦爛,又是新的一天!
3月18日莫念起訴那三人的判決書送達幾人手中,接收者炸了,臨海也炸了。
莫名東自從那日晚上醉酒回去過之後,整個人都像是消失一般。
張謙早已提前將時間安排錯開,18日之後莫念接連出差三日,避開了臨海因判決書沸騰的時間。
19日晚上莫念在經過一天的談判之後,和陸景蕭通了電話。
“回到酒店了?”男人清淺的聲音問:“江溪的夜晚美嗎?”
聽他這麼問,莫念不由拉開窗簾看了一眼,月色瑩亮不能說不美。
她彎唇笑說:“是很美。”
耳邊傳來男人帶笑的語氣:“我也覺得很美。”
莫念笑:“你又沒看見江溪的夜,怎麼知道美不美。”
“誰說我看不見?”男人哼聲:“就算我真的看不見,隻要有太太在的地方,總會變美。”
這人又開始油嘴滑舌。
莫念笑笑不搭理他。
男人說:“送你一個驚喜。”
“嗯?”莫念哼聲。
下一秒門外傳來敲門聲,她對那頭的人說:“有人敲門,我去看看。”
“好。”男人應了聲,語氣裏難掩笑意。
莫念覺得他這笑有些奇怪,但門外的敲門聲一聲比一聲急迫。
她快步走過去,透過貓眼看了一眼,外麵空的?
又想起張謙說待會兒要來找她,應是他。
莫念一邊握著電話,一邊打開門。
房門打開,男人向前一步跨進來,偉岸的身影瞬間擋住了她前麵的視線!
莫念抬眸,詫異笑道:“怎麼是你?!”
陸景蕭伸手戳她腦門,似嗔怪又似寵溺的語氣說:“太太也不問問站在門外的人是誰?”
“我……”不等她說完,那人向前一把抱住她。
歎息著溫聲說:“下次再犯的話,我就罰你!”
熟悉的氣息一瞬間盈滿鼻翼,給她安心感。
她靠在他胸膛笑道:“那麼陸先生想怎麼罰?”
男人挑眉,抬手在她屁股輕拍了下,捏她鼻尖寵溺道:“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