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苒很是不解,她不想回憶之前的事,因為之前好不容易給她們的矛盾蓋棺定論,現在再討論總有可能會翻案。$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蘇蘅知道她不想在回憶中看清自己的錯誤,但是不能勇敢地承認自己的不足,一味維持虛假的自尊,怎麼能解決問題。
“我是希望您能增強對自我的認識,不是非要指責您。”
喬苒聽了蘇蘅的話,開始回憶起她們戀愛中發生的事,隱藏在海麵下的冰山,現在在一點點露出水麵。
和蘇蘅想的差不多,吳鴻煊那種平常人沒有的沉穩氣場和自如的掌控力,一開始給了喬苒別人沒有的吸引,但也常常令喬苒感到自己被反壓一頭,她厭惡自己在感情中不能掌握生殺決斷的主導權。當吳鴻煊行事作風讓她不舒服時,她就通過和別人搞曖昧的手段讓吳鴻煊吃醋、難過,其實她心裏希望看著吳鴻煊因為自己失去理性、情緒失控,故意讓他撞見而像個卑微的妒夫攻擊情敵。
她的本意不是真的想要出軌,而是為了打壓吳鴻煊。她想要向心理師問明白解決丈夫控製欲的問題,其實是她自己玩脫了,丈夫因為她的打壓,觸底反彈激發控製欲,又因為“離婚”這一更強力度的打壓而喪失希望,現在他因為看不到喬苒的在乎,徹底沒有糾纏的力氣了,徹底對喬苒俯首稱臣了。
喬苒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挑起眉梢,語氣淩厲:“您的意思是,我總是講丈夫控製欲帶來的困擾,將自己塑造成受害者,卻忽視了自己也存在的問題?”
“您先別著急。”蘇蘅拿出手機給她看了一段視頻。
視頻裏男子拿著手機優哉遊哉地在浴室錄像,而玻璃門外是怒火朝天的妻子,憤怒地嘶吼著“I hate you!”。神色癲狂滿腔怨憤,雙手猛烈地捶打著門,仿佛下一刻就會撞碎門然後和男人撕打起來。
而男人神色沒有一點害怕或厭煩,而是滿不在乎地聳肩,指了指門外的女人,說:“看,這個瘋女人,每天都這樣,我怎麼可能和她過得下去。”
喬苒迅速和男人共情:“確實是這樣啊,你到底要我看這個做什麼?這不就是我現在的問題嗎?”
蘇蘅說:“你有沒有發現,其實這個女人比男人更痛苦?”
喬苒不解地看著他。
蘇蘅為她翻看評論,底下有和喬苒一樣同情男方的,但更多點讚量更高的卻是同情女方的。
有情感專家現身說法:“不要以為男方是完全無辜的,正是男方長期漠視、貶低、打壓等情感虐待導致女方精神失控,得不到正視的目光實際上比暴力更加痛苦。”
這種情況在父母子女、朋友之間,也很常見。
喬苒怔怔地看著他們,視頻裏的人影好像與記憶逐漸重合,在她眼前晃著虛影。
“你是說,真正有問題的是我,就和視頻裏的男人一樣。”
“您覺得自己的問題是什麼?”
喬苒咬了咬牙,道:“在心理學上這應該叫自我中心,其實真正有控製欲的是我。”
喬苒想了想又坐下:“那您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你覺得呢?”
“老實說我不想和他分開,但是受不了他淩駕在我之上。”
“為什麼你要覺得這是‘淩駕’,適當讓步不是喪失自尊,將別人踩在腳底下並不能彰顯自己的地位,戀愛婚姻中兩個人首先應該是平等的。你在丈夫控製自己生活的時候是什麼感受?”
“很……不舒服。”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