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師哥回合,但是頭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靳卓斯幫他接通,卻把手機放到自己耳邊。
“我送他回家,沒你的事了。”
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要在平常蘇蘅肯定要對靳卓斯說,對他師哥禮貌點,但是現在真的沒有教育他的力氣了,從靳卓斯手裏扣回手機,強打精神給師哥發微信說明情況。
蔣回川連著發來好幾條消息,蘇蘅靜不下心看,關掉手機放回兜裏。
駝色羊絨風衣沒有口袋,蘇蘅的手腳很容易冷,現在凍得像在冷水裏過了一遍,雙手捧在嘴邊嗬氣。
靳卓斯穿深藍色皮革棉服,寬鬆的黑色運動褲,踩著一雙球鞋,很像逃課的男大學生,哦對,他現在也還是大學生的年紀。
他朝蘇蘅伸過手,黑色的皮質手套觸♪感冰涼,冷得蘇蘅一哆嗦,不明就裏地看他。
靳卓斯把他的手揣進自己外衣兜裏。
蘇蘅濕漉漉看他的時候很容易讓人心軟,他沉聲問:“你到底怎麼了?”
“我……”蘇蘅膽怯地囁嚅,“我不想說……”
他的職業經驗明確告訴他,要想解決問題就要麵對問題,承認問題,隻要敢於開口說出來,進展就達到一半了。但是心理醫生不能自醫,知道應該怎麼做所以精準避免了怎麼做。
“不想說就不說。”
蘇蘅猶豫著問,像是紮在未竟之地尋找安全感的小鹿:“你有沒有不敢見的人,害怕到要把自己藏起來。”
靳卓斯沒有這樣的人,他有渴望見卻見不到的人,有厭惡到見一麵嫌髒的人,更多是見不見無所謂的人。而且靳卓斯同情心匱乏,無法對蘇蘅的痛苦感同身受。
沒什麼經驗,但他還是努力想出一個能安慰蘇蘅的標準答案,比編寫程序還要絞盡腦汁:“有,一個成熟的人不意味著所有事都要迎難而上,不是必須所有困難都要克服。能躲的完全可以躲一會兒,沒人會嘲笑你。”
不是所有事都要迎難而上……
心髒某處仿佛被叩了一下,蘇蘅靜靜地看著他,久到靳卓斯都以為自己說錯了,蘇蘅卻驀地笑出聲。
“靳卓斯,這絕對是我聽你說的最像安慰的一句話了。”
靳卓斯輕聲說:“是嗎?”
第15章 冰與煙花
蘇蘅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被風一吹也清醒了。天太冷,趕緊和靳卓斯坐車回家。
車上靳卓斯問:“你現在不生氣了嗎?”
“我是因為大過年不想和你計較,而且我忘性很大,隻能記住好事,記不住壞事。”蘇蘅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
這話靳卓斯不信,不然剛才臉嚇得發白站都站不穩的人是誰?他平靜開車,沒接話茬。
直覺告訴蘇蘅,靳卓斯剛才還有閑心哄他一回,這時候提出要求很大幾率會得到應允。 “明天除夕,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玩,待在家裏也沒多大意⑤
蘇蘅掏出拍立得,“哢嚓”一聲把他的樣子收錄進相片,時間定格在一月三十一號19點2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