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2 / 2)

班主任夾著課本滿意又自豪地點頭,同學們紛紛驚歎林蘅的實力和自信,還有那份不驕傲也不刻意遮掩的從容。

“你不是想留在省內嗎?怎麼寫了京大?”

陳隸坐在原處刷題,頭也不抬問身邊的林蘅。

林蘅說話仿佛憋著一口氣,吐字少見的夾雜著惡狠狠的味道:“那是以前!從此以後,我就要努力考去京市了。”

陳隸對他說風是風的態度搞得茫然,%

靳卓斯沒回答,定定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的臉有些紅,看起來居心叵測,挑起眼神,熾熱又執著地看著蘇蘅。

“昨天晚上還沒有來得及看你身上有沒有傷……”

蘇蘅驚得差點從床上掉下去,氣急道:“不要得寸進尺!”

靳卓斯表情明顯黯淡了,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蘇蘅紅著臉撇過頭,伸手推了他一下:“快去弄點飯吃啊,吃完就回家。”

“哦。”靳卓斯果真起身出門去拿了。

靳卓斯端著飯菜放到小飯桌上,還貼近過來扶著蘇蘅過去坐。

飯菜是獵戶自己打的肉燒的,油鹽加得很重。

靳卓斯筷子夾得緩慢,不滿地評價道:“好膩。”

蘇蘅安慰:“多喝點粥吧,早上也不要吃太多了,一會兒還要坐好久的車。等回家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謝謝哥,如果是哥做的菜,那我吃什麼也願意。”靳卓斯甜甜地看著他說。

“哥?不是讓你叫叔嗎?你幹嘛這麼叫我。”蘇蘅的雞皮疙瘩起來了,打了兩個寒顫。

靳卓斯眼神閃爍,不知道怎麼解釋。

蘇蘅迷惑地看著他,心想靳卓斯對他前後態度差別好大,以前對他愛答不理的,昨天晚上連路上扶一把都不情願,還是蘇蘅瘸著一條腿跟上,現在又變成這樣子。難道哭一場就真轉性了?

蘇蘅想到靳卓斯之前喝醉了也要哭,問人也要哭,睡覺要哭,不讓抹藥也要哭。

勺子慢悠悠舀著米湯,蘇蘅一字字打趣道:“愛哭鬼、靳卓斯。”

靳卓斯很不樂意地抿起嘴唇,抬起頭看了蘇蘅一眼,啞然地張了張嘴,大概是想辯解又辯解不出來,然後像個被最喜歡的老師批評的小孩一樣,委屈地低下頭。

暌違十幾載,如今蘇蘅對他完全陌生,加上前段時間沒留下好印象,靳卓斯想了想相處的時間一直和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三番五次嘲笑人家窮、腦子笨,誤解被富婆包養,質疑專業能力,春節當晚種種讓人窒息的不愉快,他還專挑雞毛蒜皮小事諷刺,昨晚看到蔣回川故意把蘇蘅丟在身後……

罪行罄竹難書,靳卓斯悔恨得無以複加,每一條都足以把他反複鞭屍了。

靳卓斯難以接受地舉起雙手捂住了臉,恨不得哐哐在桌子上砸自己幾下。

電話鈴聲響起,蘇蘅一看聯係人發現是師哥蔣回川。靳卓斯撤下手,靜靜地凝視蘇蘅。

蘇蘅腿腳不便,隻能在這裏接通:“喂,師哥。”

靳卓斯的目光如有實質,充滿不悅地刮在蘇蘅臉上,蘇蘅和蔣回川推脫寒暄幾句就掛掉了電話。

這時靳卓斯臉色才沒那麼難看,還要裝作毫無關係、什麼都沒做地繼續吃飯。

蘇蘅不知道為什麼,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靳卓斯撥打了道路救援電話,臨近傍晚兩人順利到家。

蘇蘅身殘誌堅,下車後堅持要自己蹦躂進家門。

“不用幫我,我自己走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