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茹閑著無聊踢了地上男人一腳,這麼久還沒醒,她懷疑這人在裝死。
兩個警察把跟蹤狂架上警車,孟婉茹跟在後邊,不經意間瞥見靳卓斯偷偷摸摸拉蘇蘅的手,先是捏著手指撒嬌似的輕晃,察覺蘇蘅不抵觸後又不知安分地細細捋著掌紋。
蘇蘅掐了他一下,手指很快抽出去,很慌張地朝四外看了看。
為避免被蘇蘅發現,孟婉茹在他將要朝這邊瞥的瞬間,先低下了頭。
蘇蘅把手攥成拳頭,可能是身上沒有口袋,手也沒地方藏,被靳卓斯癡纏著整個包住。蘇蘅手臂輕顫著被靳卓斯拽過去,靳卓斯自然沒臉沒皮,蘇蘅害怕鬧得動靜太大被發現不對勁,像一朵被露珠壓彎的花,“忍辱負重”地不再掙紮了。
孟婉茹悄悄在後麵看著黏糊糊湊著的兩個人,連忙別過了臉,她都替他們臉紅。
三人一起上了警車,孟婉茹在他倆對麵坐著,側著身體靠著車廂側壁,非禮勿視地盯著地麵,心髒仿佛被一劍一劍戳著滴血。
到了警察局,跟蹤狂就醒了。警察板起臉來,稍一逼問,垂著腦袋頹喪地都認了。
就是個喜歡跟蹤尾隨漂亮姑娘的變態,因為沒有發生實質性傷害,隻是罰款外加拘留幾天。臨走,警察囑咐孟婉茹外出注意安全,盡量不去人少的地方活動,晚上早點回家,不要太晚還在外麵。
“婉茹,你還要繼續在那兒住嗎?那邊小區治安這麼差。”
“我……不知道,我肯定不能一直住在那兒,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搬到哪裏。因為公司老板使的那些下作手段,我辭職之後都不一定能找到好的下家,他肯定給其他公司熟人通過氣了,人事不會收我的。而且……”
孟婉茹表情有些難堪,像溺在陰影中無法脫身。抬手遮了遮眼睛,半晌才繼續說:“我感覺我已經沒有工作的念頭了,不管在哪我都待不下去……在這裏生活這麼久,去別的城市也不現實……我不知道我還能幹什麼?蘅哥,你說我要怎麼辦啊……”
蘇蘅說:“上班上不了,那就不要上了。我也是覺得現在這裏的環境你待不下去,你想不想出國讀書?”
孟婉茹微愣,抬頭看著他,眼睛裏有亮光閃爍:“可以嗎?”
“可以啊。”蘇蘅點頭,“我和你蔣師哥在國外有幾個認識的大學教授,都可以聯係他們幫你谘詢。你大學那會兒不是想要出國留學嗎?但是你爸爸想把你留在身邊,便沒有同意,現在出國學習轉換心情,也能提升自己。等你上完學回國,都好幾年了,和你有關的傳言早就過去了,沒多少人在意的。”
孟婉茹沉思片刻:“蘅哥,你說的有道理。輿論就是這樣,到時候肯定會有新的事情占據公眾視野,我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就不會再翻出來說了。”
三人打車回去,臨近孟婉茹小區口,她低聲說:“蘅哥,你能不能送送我,我有話要和你說。單獨說。”
蘇蘅對靳卓斯說:“我送你婉茹師姐回家,你先回去吧。”
靳卓斯靜靜地看著他,半晌妥協了:“好吧,但是你要快點回來。”
司機聞言從後視鏡瞥了他們一眼。
蘇蘅臉色有些不自然,無奈道:“好啦,我知道了。”
下了車,巷子裏幽深靜謐,路燈照得眼前視野像是發黃的舊書頁。
“蘅哥,你好像變得很不一樣。”
“有嗎?”蘇蘅挑了挑眉,未曾察覺似的,“我性格和以前,沒怎麼不一樣吧?”
孟婉茹哼了一聲,有股酸勁兒:“有啊,你在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