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型亂了,額上黏了層汗,因為熱敞開領口。狠狠喘了口氣,挽起袖口對霍曉喊:“再來一局!”
霍曉淡淡笑著:“你能放的籌碼都已經輸沒了,來做趟慈善結果空著手回去,不好和李伯父交代吧。別玩了,到此為止吧。”
李南眯了眯眼,突然笑了一聲:“籌碼,好說啊。”他拍了拍旁邊漂亮男孩的翹屁股,“你贏了這局,這人就給你了。你輸了,就把上一局鵬遠地產的案子還我。”
不屑一顧的語氣,輕飄飄的不像出讓一個活人。奚時辛被李南邀請來玩,卻未料到會被他當做交易的物品一樣羞辱。
“李南!”奚時辛憤怒地朝他吼。
“有你說話的份嗎?”李南站起來,啪的甩了奚時辛一耳光。
霍曉說:“李南,動手幹什麼,你也好意思朝一個不相幹的人撒氣?”
“霍曉,你就說到底答不答應吧?”
奚時辛捂著臉,識相地退後幾步,李南是徹底不要臉了,竟然在賭桌上耍無賴。霍曉根本不認識他,用他換鵬遠地產的案子,霍曉是腦袋和他一樣衝到下水道了嗎,人家憑什麼答應?拿他當籌碼,奚時辛對霍曉能有什麼吸引力,憑他一身還能看得過去的皮囊嗎?
霍曉和李南這類公子哥全都不值得信任,奚時辛後悔鬼迷心竅答應來參加慈善晚宴,現在還要把自己搭上,這可是在海上,他一會兒怎麼逃跑?
“好啊,”霍曉悠悠道,“不止上一局賭注,你要贏了,今晚輸的都可以拿回去。”
什麼?!!奚時辛驚詫地望向霍曉,他腦子真的沒有了?
李南樂了:“好!霍公子闊氣!玩港式五張嗎?”
“可以。”
港式五張是撲克遊戲的一種:以五張牌的排列組合、點數和花色大小決定勝負。
霍曉和李南被分發一張底牌,奚時辛惴惴地看著牌麵一張張被掀開,睫毛不安地翕動,一時間不知道應該祈禱誰勝出比較好。
他狠狠掐了一把手背,如果單論皮囊的話,還是選霍曉更好,希望他在床上沒有什麼特殊癖好。
李南比了比兩人的牌麵,如釋重負,緊繃的肌肉鬆弛,從桌上起腰靠回椅子上,得意地覷著霍曉:“我這牌還行吧?”
霍曉依然嘴角浮著淡笑,手指平緩地在牌麵滑動,在李南和奚時辛的注視下緩緩揭開。
“你……”李南難以置信地盯著霍曉的牌麵。
霍曉慢悠悠道:“同花大順。李公子,服氣嗎?”
李南麵色鐵青地瞪著他,呼吸都喘不利索,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霍少,您厲害,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說完騰地從椅子上起身,用力搡開奚時辛就衝出門。
“哎……”奚時辛下意識叫了一聲,手足無措愣在原地。
霍曉起身朝他走過來,目光直白地在奚時辛身上流連,那是一雙濕漉的、充滿色欲的眼睛,像一雙漩渦能把人吸進去。
奚時辛不敢直勾勾盯著他,慌張垂下頭,薄薄的眼皮不安地顫唞著。
“別害怕,”霍曉輕笑著碰了碰奚時辛腫高的臉頰,惋惜一聲,“這麼漂亮的臉怎麼下得去手呢?”
奚時辛聽到他溫柔的聲音,目光閃爍著移到霍曉臉上。
“李南已經把你當成我的人了,你再回去不安全,我讓我秘書另給你安排一間房,你先住那兒吧。”
“好,謝謝霍少。”奚時辛喏喏道謝,眨巴眨巴眼睛,心尖好像被他的紳士體貼給酥化了。
霍曉掏出名片:“回去之後,如果李南回來找你麻煩不要怕,打電話找我。”
奚時辛受寵若驚地看著他,不是聽慣了的紈絝子弟的對待玩意兒似的揶揄挑逗,是真正把他放在平等位置的尊重和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