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1 / 3)

她征求靳卓斯的同意:“我能單獨和蘅哥說幾句話嗎?”

靳卓斯捏了捏蘇蘅的手:“我在後麵等你。”

蘇蘅點點頭:“知道了。”

“哥,”孟婉茹難得斂去往日的嬌橫氣,認真地看著他:“這麼些年,我好像從沒正正經經和你說過這兩句話。謝謝你,總是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在我身邊,包容我、幫助我。也對不起,我為我一直以來的幼稚和張狂向你道歉。”

她神色黯淡下去,自嘲道:“我這樣的人,應該很難學會成熟穩重。”

蘇蘅開玩笑似的說:“那你之前來我家看我腳傷,批評我的那些話是你發自真心的嗎?”

孟婉茹一臉坦誠,有種無賴樣兒:“是啊,我就是故意說那些氣你。”

說完兩人都笑了。

蘇蘅說:“沒關係,你不必刻意學成別人的樣子,順其自然就好。”

孟婉茹又安心了,旋即在他耳邊幽幽說:“希望我下次聽到你倆的消息,不是你們要邁入婚姻殿堂。”

“你說什麼呢!”蘇蘅紅著臉驚慌地瞥了瞥身後狀況外的靳卓斯,“都沒有,你別瞎猜了。”

孟婉茹酸唧唧地盯著他:“哼,你就等著吧。我走了,你保重。”

孟婉茹拖著行李箱走,回頭眺了一眼,看到了蘇蘅被靳卓斯半摟著的小媳婦樣子,咬著嘴唇內心憤懣:“我恨同性戀。”

隨即離開了這片傷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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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蘇蘅坐在副駕駛突然歎了一聲:“婉茹走啦。”

靳卓斯說:“怎麼,你不舍得她走?”

蘇蘅第一次和別人說這些事,身體束縛在安全帶之下,還下意識向靳卓斯湊過去。

“她爸爸是我老師,也是三院院長,我的上級領導。從上大學一直到醫院上班這些年,婉茹她爸一直托我照顧她。後來因為院長貪汙受賄,被我發現私換低成本還未投入市場的器材,我就和他決裂了。”

靳卓斯胳膊伸過來,像護寶貝一樣握住蘇蘅的手。蘇蘅淡笑著安慰:“沒事,都過去了。”

“但這些婉茹都不知道,雖然她被慣的有點小姐脾氣,但大是大非上她都是很拎得清的,我拿她啊,就當……”

蘇蘅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故意拖著靳卓斯,想要逗他。

靳卓斯果然偏過頭,語氣有些急:“當什麼?”

蘇蘅壞笑著說:“就當自己養的閨女一樣!哈哈哈哈哈……”

靳卓斯在蘇蘅嘲笑聲中紅了耳朵,耷拉下嘴角不說話了。

蘇蘅還非要湊過去招惹他:“哎,你別生氣啊,我就說說自家閨女,你怎麼動不動就生氣。”

靳卓斯沉著臉開車,開到信號燈變紅,掛上空擋,轉身俯下去,迅疾捏住蘇蘅的臉頰,在那張不停聒噪的嘴上咬了一口。

蘇蘅沒想到靳卓斯在車上會這樣,急得哼哼了兩聲,兩手捂住臉,恨不得縮到座位底下去,噴著熱氣再也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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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蘇蘅煲了湯,在飯桌上喝了兩口就打起噴嚏。

靳卓斯抽紙給他:“感冒了?”

蘇蘅結果擤鼻涕:“可能這段時間來回跑著涼了,沒事,多喝熱水就好了。”

蘇蘅吃飽飯把鍋碗丟給靳卓斯刷,說了句我回屋看會資料就上樓了。

蘇蘅拿出研討會期間整理的資料,翻看幾頁,發現裏麵夾著一封信。

蘇蘅嘀咕:“原來放在這兒了,我還找了半天沒找到。”

蘇蘅讓Alston出差之後把每天看到的有意思的小事寫下來,還要記錄每晚夢見什麼、有什麼感受,一直記錄到不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