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斯……!”
蘇蘅驚叫一聲,無措地往外推他的腦袋。靳卓斯的鼻尖在他腰腹和胸脯上蹭,急喘的熱氣騰騰地噴在他赤摞的皮肉上,一連串激起雞皮疙瘩。
蘇蘅一開始還強硬地推拒,等到一種溫軟的、溼潤的東西在胸膛舔過,他瞬間癱軟了,手掌攥成拳頭溺水一般抵在靳卓斯寬厚的肩膀上,膝蓋不安地在床沿上蹭動,剛鋪好的床單起了一層淩亂的褶。
胸膛那塊地方傳出黏答答的吸吮聲,蘇蘅感覺經過靳卓斯遊走的地方要燙得燒著了,可他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的力氣,或者這種感覺他本來就是喜歡的,像熟透的李子,自然又順從地垂下枝條。
靳卓斯露出腦袋的時候,蘇蘅眼神聚不起焦,靳卓斯伸手撥了撥他額前散亂的頭發,病服寬大的袖口掉了下來,靳卓斯沉浸在情愛交織的熱潮裏沒有注意。
蘇蘅瞥了一眼,看到了靳卓斯手套未遮掩的手腕下方,有幾道淺淡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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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蘅今早來心理谘詢中心是靳卓斯開車送的,臨下車時被一把拉住,蘇蘅在車廂裏半推半就地和他接了一個密長的吻。
靳卓斯很用力地吻他,以至於蘇蘅坐在心理室等來訪者時嘴唇還火辣辣的,一時半會兒消不下火。
門這時被敲響,蘇蘅平複了一下躁動的心跳,喊了一聲:“請進。”
門一被推開,蘇蘅訝異地說:“邱陘?你怎麼來了?”他低頭翻開桌上的日程安排,“這個時間段不應該是你來啊。”
邱陘無所謂地笑笑,踱著步子朝他走過去,像頭優雅的雪豹,閃爍著藍色眼瞳一步步邁向獵物。
“他來不了了,臨時和我換換,可能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告訴你吧。”
蘇蘅無奈地看著他:“邱陘,你總這樣頻繁更換谘詢時間會讓我們很難做的。”
他兩臂在半空一展,聳了聳肩:“So what?”邱陘不以為意,言辭神態都透露著對規則的漠視。“再重新挑一遍不就好了?來的是誰你就給誰谘詢。難道蘅哥不想我嗎?不希望我來嗎?”
蘇蘅客套但有所疏離地回:“我自然想你,想你的心理問題什麼時候能快點好。當然,我對所有來訪者都是一樣的態度,一視同仁,沒有特例,更沒有希不希望來一說。”
邱陘笑容淡了,用一種被挑釁的眼神盯著蘇蘅,但他認為蘇蘅的挑釁隻是在脖頸間撓了一把,是自以為凶悍的小貓揮舞爪子。邱陘的眼睛裏又凝聚著濃鬱的興趣和試圖將忤逆者懲戒乖順的渴望。
“好啦,別鬧了,我們先坐下聊會兒。”
蘇蘅皺著眉,邱陘的語氣像在勸哄鬧脾氣的任性女朋友,令他感覺十分不爽。習慣性維持著對待來訪者的禮貌麵具,提醒的話還沒說出口。
門這時又被扣響,蘇蘅仍看著邱陘,揚聲說:“請進。”
靳卓斯推開了門,站在門口叫了他一聲。
“哥。”
“嗯?你怎麼來啦?”蘇蘅揚起眉毛,轉過臉驚訝地看他,嘴唇彎著,漾著甜滋滋的笑意。
靳卓斯說話聲音很小,盡管谘詢時間還沒到,但還是害怕耽誤他的工作:“你東西落車裏了,我看前台正忙著,害怕你著急用,就給你送上來了。”
“哦。”蘇蘅羞臊地垂下眼睛,一下子想起來了,應該就是在車上和靳卓斯親吻之後心慌意亂地就忘下了。
蘇蘅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連忙從座椅上起身,跑到門口接過,連句謝謝也不說,像是自然享受靳卓斯事無巨細的體貼。“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昂。”靳卓斯幽怨地看著他。
他不想耽誤蘇蘅是一回事,蘇蘅的態度又是一回事,靳卓斯有些不樂意,問:“你不和我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