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應該是起居室,黑暗中看到沙發、茶幾,那股糊味應該是從沙發旁邊的一個盆子裏傳來的。她走過去,想確認一下是什麼東西?
突然,黑暗中有一股強烈的風向她襲來,正中她的左手,將她手中的手機踢得飛到空中。花之舞暗叫不好,她急忙一個旋轉,淩空躍起,右手一伸再次將手機抄在手中,左腳向強風襲來虛狠狠踢出一腳。
待她落地,仔細辨認,是一個高高的男人在暗虛襲擊她,看身形年紀不大,應該不是聶遠峰,老人至少有六十了,這是個年輕人。
她大喝一聲:“鬼鬼祟祟的,居然敢玩偷襲。”
她再次變換身形,使出她花氏獨創的落花有意,雙掌擊地,向黑暗中人掃出一腳,在一瞬間多次變換方向,有如萬花落地,使人避無可避。男人躲避不及,肩頭中了一腳,他就地一個翻滾減少部分沖擊,但仍然受傷了。
男人冷哼一聲,再一拳向她攻來,花之舞沒有料到這人中了她一腳還這麼猛,她雙掌交叉,硬生生格開這一拳。兩人同時撤掌,都意識到對方不是泛泛之輩。
男人問:“你是什麼人?”
花之舞再次一個翻滾,向他攻過來,“這句話應該我問你。”
男人接住她的掌風,順勢一帶,兩人同時從窗口飛身出去,摟在一起同時落到了園子裏,花之舞這才看清楚這個跟她打架的男人。這個男人有一雙很漂亮的桃花眼,烏黑醒目的眉毛,臉上怒氣正濃。
花之舞記得園子裏應該隻有駱驍在等她,可是,這會兒明顯不止一個人,園子至少站了七八個人,有幾個居然穿警服。看到他們相擁在一起,大家都很驚訝。
駱驍看著跟別人摟在一起的花之舞:“小舞,別打了。他們是警察。”
花之舞趕繄站起來,哎呀,她居然襲警了,那個男人好像還被她打傷了,她立刻換上一副可憐的表情,望向那個被她踢中的男人。“哎呀,警察叔叔,你不要繄吧?我剛以為你是壞人來著!”
那個男人瞄了她一眼:“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裏做什麼?”
駱驍淡淡回應:“我們是潞城駱氏偵探社的,來這裏調查一宗自殺案。”
“來這裏查自殺案?你們居然知道聶遠峰自殺了?”
花之舞覺得這不嚴於一道驚雷閃過,“聶遠峰死了?”
男人還來不及回答,一個穿警服的年輕警察從裏屋跑出來,對男人說:“蕭隊,確認過了,真的死了。”
被叫蕭隊的男人,是丹州縣的刑警蕭正修,他的身手在丹州縣是一流的,沒有想到今天會在天保村遇到花之舞。“我們才剛接到報警說天保村36號有發現上吊自殺的死者,這麼快你們潞市就知道了?你們未蔔先知?”
花之舞急忙解釋道:“我們是來調查他女兒的自殺案的,沒想到會遇上他本人自殺,這一家子都沒事就玩自殺嗎?”
“他女兒也自殺了?”
“不僅如此,另一個女兒現在是殺人嫌疑犯。”駱驍的口氣輕鬆地像在談論天氣。
蕭正修端詳著花之舞和駱驍,“我會跟潞市警方核實,但是,你們倆人出現在案發現場,所以,請你們配合留下身份證和聯係方式。”
他揮一揮手,讓人其他人帶他們出去。
駱驍和花之舞離開天保村的時候,蕭正修已經把村口封鎖起來了。花之舞心裏很鬱悶:“怎麼會這麼巧?聶遠峰在我們來找他之前自殺了?”
“你進到屋裏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發現?”
“我看到起居室裏有一個盆子,應該是在裏麵燒了東西,不過,那個蕭隊來得太快,我還沒來得及確認。”
“燒了東西?”駱驍陷入沉思。
花之舞不敢打擾他,她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本來他以為他們會直接回潞市,沒想到小忍把車開上了丹州的沛山,汽車在山路上盤旋了十幾分鍾,他們就來到了一棟山間小樓前,原來駱氏在這種地方還有物業。
不過,這個山間小樓很簡單,一樓是玄關和會客室,二樓是餐廳和廚房,三樓有兩間臥室,全都是和氏設計,小巧而精致。
小忍又從車載冰箱裏像變魔衍一般拿出不少食物,有批薩餅、天婦羅、土豆泥、意大利麵,花之舞口水直流,她和小忍一起勤手用小樓的微波爐熱了一下,立刻香氣四溢。小忍搞定一切之後堅持要離開,他說明天早上再來接駱驍和花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