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舞抓抓頭發,她要想一想怎麼跟他說這種複雜的感覺,一輛紅色保時捷停在他們身旁的路上,方智瑤坐在車裏:“驍,原來你真的在這兒。我去偵探社找你,常美婷說你來了這兒。”
駱驍放下在花之舞頭頂的手,問道:“有事?”
“你大哥找你有事,我來接你的。”駱驍皺著眉頭,大哥找他?
花之舞也挺好奇的,駱駿那個冰山臉找駱驍?還讓方智瑤來接?
方智瑤走下車,她穿著一身白色的套裝,知性與優雅並存,駱驍仍然無勤於衷,她淡笑著挽上他的手臂:“我們走吧,你大哥有很重要的事。”
駱驍想起花之舞剛剛試圖掙腕的表情,他最終還是一聲不響地上了車。
駱駿是出了名的寵這個弟弟,但是,像現在這樣讓一個外人來接他還是第一次。駱驍也一直在想,究竟能有什麼事?
駱駿一個人坐在辦公室的窗前麵無表情,他二十歲開始挑起寵大的駱氏集團,早就已經不記得怎麼笑,怎麼哭,他必須強大才能保護駱驍,可惜的是駱驍仍然受到那件事的影響,從沉默變成自閉。
如果驍能快樂而且健康,駱駿覺得無論他付出什麼都是值得的。
終於有人敲門,秘書帶著駱驍和方智瑤進來了,駱駿指著自己對麵的休閑椅,示意他們坐下。
他對著駱驍說道:“美國有個心理醫生ABER最近發表了一篇研究成果,是關於在自閉癥的治療上,他前段時間還來潞城大學交流了,不過,這位教授年紀大了,已經不再親自治療任何病人。”
方智瑤接下去說:“ABER教授是我在美國的大學教授,之前我申請做過他的助手,我知道他來了中國,就給他發了封郵件。”
駱駿以一向發號施令的口吻說道:“驍,雖然你這幾年情況好多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徹底走出來。你去ABER教授那兒接受治療吧?”
駱驍看看駱駿和方智瑤,他雖然不太通人情世故,但是,他的智商相當高,接受方家的恩惠,用什麼來償還呢?
他站起身,立在落地窗前,看著一片沉寂的冰湖,這樣安靜不受打擾的生活就是他想要的了,他從來不覺得不好,隻除了那個從天而降的花之舞,想到她,他的內心一片溫暖。
他輕輕說道:“大哥,我已經長大了。”
駱駿走到他身旁:“不願意?”他一手搭上弟弟的肩膀,“不過你必須去。”
駱駿轉過身對方智瑤說:“方小姐,你先出去吧,我要跟驍談一下。”
方智瑤禮貌地點點頭,優雅地退出了駱駿的辦公室。
“為什麼不接受?”駱駿問。
“我不喜歡欠別人的,我也不想你欠別人的。”駱驍回答。
“我們駱氏還得起。”駱駿說道,不過,他想到另一種可能:“你是不接受方智瑤?因為花之舞?”
“我尚且不確定小舞的心,就算有一紙合同,我也不想勉強她。”駱驍綠色的眼眸裏有餘落寞。
“是因為蕭正修攪局嗎?我知道他是誰,但是,我們駱氏也不怕他。”駱駿冷酷地說道。
“不是別人的問題,是我的問題。”駱驍說。
“花之舞的事不急,誰也別想把我們駱氏兄弟相中的人奪走,但是,ABER教授你必須去,欠方智瑤的我代你還,你不必有負擔。”駱駿不容置疑地說完。
駱驍苦笑,他哥還真是強勢。
第二天,花之舞無精打采地走進偵探社,崔婉婉的案子辦到這個樣子,他們真的出不上力了,這種感覺真是難受。
蕭正修站在大廳裏笑瞇瞇地看著她:“一大早就沒精神,不太像你啊,小丫頭。”
“唉,我也不想啊,一會兒讓小葉沖杯咖啡,可能會好一點。”花之舞覺得自己緩不過來。
“那我給你提提神吧,劉長官剛剛打電話過來,他說季哲彥要求見鍾淑蘭,他問我們要不要去聽一聽?”蕭正修笑問她。
她突然睜大眼睛,鼓起圓圓的雙頰:“哇塞!他是想明白了?”
“現在警方也傾向於認為他是無辜的,雖然相關證據還在搜集中,但是,估計他被釋放也就是時間的問題了。”蕭正修答道。
“好,馬上就走!”花之舞又充滿元氣了。
“不喝咖啡了?”
“路上買杯無糖無奶的。”
唐若萱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她一抬頭看到二樓的過道裏站著的駱驍,她朝他笑笑,從來沒想過,她跟二表哥還會有心境相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