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沒什麼問題,不過除了他現場沒有其他人,他自然避重就輕挑著對自己有利的話來說。

城隍聽完後隻是簡單說了他兩句就過了,並沒有對他實施懲罰。

這倒不是城隍偏袒他,而是他本就是一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性格,而且還特別好說話,以至於在Q市待了有數十年都沒有動過位置。

鍾尋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不擔心他將蕭強留下來會受到懲罰,頂多少一個月的績效。

會議結束,西城區陰差還故意撞了鍾尋的肩一下才離去。

鍾尋放慢了動作,等所有陰差都離開後,這才重新看向城隍:“城隍大人,晚輩有一事相求。”

城隍本來想回到雕塑裏去了,聽到鍾尋的話才慢吞吞地轉過身來。看到他衣角寫著的“東”字,想了很久,才從記憶深處扒拉出一些信息。

“是你啊,鍾厭家的小子。一晃眼,都長這麼大了。說起來,我都好久沒見過你爹了。”

“是。”鍾尋再次行了個禮,“家父曾在家多次提起過您,此次冒昧留下,也是與家父有關,還請大人出手相助。”

“你說吧,我跟他也是老朋友了,能幫的我肯定會幫。”

得到了對方肯定的回答後,鍾尋才將他遇到的事說了出來。

“……晚輩沒能從生死簿上查詢到他的任何信息。這個月中,晚輩接引的好幾個非自然死亡的魂魄都是與這個案件相關,晚輩擔心,是否有玄門中人擅自打破了規矩,參與到其中來。

算算時間,程知南的魂魄應該是我父親接引的,所以想將其請來問問情況。可請神香燒了一半,送去的香火卻如石沉大海,沒有主人接收。所以我想請您幫忙打聽打聽,家父是否在下邊出了什麼事。”

“是這樣啊!”城隍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絕口不提鍾尋的懷疑,“活人陰差隻要積夠了陰德,壽終正寢後下去就會成為陰官。當然,也可以不用排隊,直接去轉世投胎,這算是你們的福利。”

“可我父親走之前告訴我,如果有事可以燃香請他上來,他也從未透露過想要投胎轉世的想法。”

如果鍾父想要投胎轉世的話,完全沒必要瞞著他。

當初鍾尋就表示過,如果鍾父在下邊太無聊,可以選擇投胎轉世,不用擔心他,他可以將自己照顧得很好。

但他拒絕了。

“是嗎?既然這樣,我幫你召黑白無常上來問問吧!新晉的陰官暫時都由黑白無常負責,他們或許知道些什麼。”

城隍指冒金光,憑空畫了一道符沒入地底,沒多久,衣服一黑一白的二人出現在城隍廟。

這麼多年過去,人口呈爆發式增長,僅憑黑白無常二人不可能管得了整個聯邦的死魂,所以現在的黑白無常是一個職位的名字。管理他們的,才是大家耳熟能詳的謝必安、範無咎兩位大人。

“城隍喚我二人何事?”

城隍和黑白無常平級,不過這兩位還是禮貌性地行了個禮。

“是這個小朋友想找你們問件事。”城隍指了指鍾尋。

黑白無常隨之看向鍾尋,黑無常暗中扯了扯白無常的袖子,二人也向他行了個禮:“不知小友有何問題,我二人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鍾尋有些受寵若驚,這還是他成為陰差後第一次見到黑白無常,沒想到他們這麼客氣。

他急忙回了個禮:“兩位大人客氣了,是這樣的,我想想向你們打聽一個名叫鍾厭的陰官。他是四年前下去的,先前跟我一樣,是負責東城區的陰差,按照地府的規矩,他應該暫屬兩位管轄才是。”

黑白無常相對一視,白無常開口道:“不知那位與你是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