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強應道,“我也是變成鬼後無意中得到的線索。周有福在跟泰安集團往來的時候,曾見過楊雲,知道他這麼一個人,他一定跟泰安集團有聯係,學姐可以從泰安集團這邊繼續深入往下查。
對了!學姐的老師,程警官當初死得蹊蹺,不知道學姐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線索?”
“你這話是什麼意$
“是,我是想過要查清師父犧牲的真相,但……”
但她查了這麼多年,別說真相了,就連與當年那個案子相關的人都沒再遇到過,他們仿佛都從Q市消失了一般。
“師姐知不知道程警官他……有沒有其他的身份什麼的?”
“其他身份?”
楚靈順著這個說法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這些想法。
“不,師父他不可能是這種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程警官這麼年輕就成了教授,是不是年輕的時候完成了什麼特殊的任務,後來才隱姓埋名到首都公安大學來教書的。”蕭強覺得鍾尋的懷疑可能性很大。
“應該不會,我從沒聽師父說過。”楚靈搖了搖頭,“我跟著師父回家吃飯的時候,見過師母,他的同學、朋友,書房裏的獎狀、獎杯都是他的成長軌跡,不會是你說的那種情況。”
那就奇怪了……如果不是這種情況的話,還能在哪裏出問題?
蕭強還想進一步了解,可惜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容他們仔細交流。
第三隻厲鬼剛才就已經趕到,與先前的那兩隻一起攻擊這個陣法,事態比先前更凶猛,仿佛不殺了楚靈就不會離開一般。
剛才還勉強堅持了一刻鍾的陣法,不到三分鍾上邊就出現了裂痕。
一旦陣法被攻破,裏邊的一人一鬼瞬間就會被湮滅。
“沒有別的辦法嗎?”楚靈問。
她曾站在聯邦最大的大壩下,看閘門打開,水流一瀉千裏,拍起千層巨浪;她也曾去南邊支援,身處台風中,目睹被折斷的行道樹扶搖直上,卷起漫天泥沙。
大自然帶來的震撼讓她覺得自己無比渺小,但如果死在這種人變成的鬼東西下……
她,不甘,也不願。
蕭強很想給予她肯定的答複,但他不行。
“我隻是一隻普普通通的鬼,若不是那位先生贈我這枚鈴鐺,我們甚至都無法撐到現在。”他苦澀開口,“隻希望先生他,能來得快一點。”
隻希望他注入這麼多的陰氣,能讓這鈴鐺撐得久一點,讓鍾先生及時趕到。
裂痕逐漸增多,陣法搖搖欲墜,仿佛下一次攻擊就是它能撐的最後一下。
房間裏的樣子仿若煉獄,窗外的世界卻無比平靜,絲毫沒有受到屋裏一絲的影響。
楚靈忽然笑了。
即使蕭強說有人會來救他們,她也不對其他人抱有期望。
想想她成為警察後做的一樁樁、一件件的差事,無愧於心。
隻是沒能查清這樁案子讓她略微有些遺憾;還有遠在首都的父母,不能再說一聲道歉……
不過那封信、她梳理出來的細節圖,都被她夾在了辦公桌她常用的筆記本中。
等她死後,同事們肯定會接手她手頭的工作,到時候就能看見那些東西。
又是一道攻擊落在陣法上,周圍的裂縫連成了一片,蔓延至大半陣法。
要死了嗎?
希望別像周有福一樣死得那麼慘了……
“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