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除了空氣中還剩下的餘香,保溫盒已經被收拾好放在床頭了。
“你要給我看什麼?”
“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楚靈在她的床上拍了拍,示意他坐到床上來。
鍾尋的身體立刻變得僵硬,視線掃到旁邊的凳子上:“我坐凳子就行。”
楚靈看了他一眼,無奈道:“你不過來我怎麼指給你看?還是你想自己把這一打資料都看完?”
那一打資料不算多吧,少說也得三四十頁,自己看的話不知道得看到什麼時候去了。
“也不是不可以。”
鍾尋嘴硬著,但還是坐了下來,隻是腰板挺得筆直。
楚靈為了配合他,隻能挪動身體往前坐,卻被一隻手抓住了胳膊。
“受了這麼多傷還亂動,嫌自己不夠疼是吧?”
很快鍾尋就意識到了自己動作的不妥,縮回了手,解釋道:“如果你傷口重新裂開了,這裏又隻有我一個人,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除了肩上的貫穿傷,楚靈身上還有不少傷口和淤青,都是替楊雲擋下來的。
百來個人鍾尋解決了大半,但就是那一小半,也夠他們吃一壺了。
又不是演電視劇,毫發無損那是根本不可能。
好在楊雲成功被救了下來,也答應為他們提供線索,等抓捕時出堂作證。
不過局裏的內奸沒找到,楊雲被秘密壓至了武警基地。
那裏跟公安局、法院、學校等地方一樣,不僅有軍警的正氣壓製,大部分還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鬼物根本不敢靠近,普通人也不能隨意進出,可以說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好在昨晚上那場煙花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公安局被炸的又是靠近審訊室的後門,事件的影響力被壓至最小。
“啊呀!頭有點暈,渾身也沒有力氣。”
楚靈哪會放他這麼離開?
矯揉造作地喊了一聲,當即閉著眼朝身後倒去,果然被那人接住。
其實他不接也行,身後就是柔軟的靠枕,就這麼倒下去頂多傷口會痛一點,但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鍾尋也是反應到了這一點,想放開她,不過還是把她輕輕地放了下去:“你看看你,這還有警察的樣子嗎?”
楚靈睜開眼,眨了一下:“警察應該是什麼樣子。”
她就穿了一套病號服,從鍾尋的角度第一眼看到的是對方修長的脖子和精致的鎖骨。
再往下……他不敢看了。
他懷疑楚靈在勾引他,但沒有證據!
鍾尋默默撇開眼,聲音都變得沙啞許多:“不看我就走了。”
楚靈知道不能繼續逗下去了,這個人的臉皮出奇的薄,再逗就該跑了。
“幫我把資料遞過來一下。”
東西被她吃飯的時候放在了另一邊的床頭櫃上,此時在鍾尋身後。
資料到手,病房裏終於恢複了正常的氣氛。
“這是我之前托朋友查的資料,你先看這一份。”
第一份資料是一份很多年前的記錄,跟當時的區域改建有關,正好是鍾尋家所在的地方——拱橋巷。
大家一直覺得拱橋巷是一條年代久遠的街,但從記錄上來看,拱橋巷其實是在一九九五年重新修建的,並且在一九九六年完工。
楚靈大大方方地告訴他:“在你父親的書桌裏,我看到了你們家的房產證。從三進的院子突然換成窄小的樓房感覺很奇怪,就找人查了一下。本以為是什麼房產的變遷,沒想到是直接把原來的地方推翻了改建。”
一九九六年,剛好是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