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是必須用它們,要麼是將線索引向九衣?”海姝頓了頓,“那精神類藥物這條線有沒有進展?”
溫敘聳肩,“暫時還沒有。這種藥物既有可能是他人長期持續地投毒,也有可能是被害人主動服用,畢竟它確實能夠給服用者帶來精神上的鬆弛。被害人有自殘傾向,所以後者的可能性不低。”
直到現在,警方的排查還是停留在表麵,出現在現場的證件、雨衣人經過10-12區、失蹤的趙雨夢,都隻是將警方的注意力牽引到九衣,但這些線索還不至於支撐對九衣和趙雨夢的深入調查。
但溫敘的發現讓偵查有了轉機,海姝立即申請進入趙雨夢家中搜查,九衣也接到了協助的通知。
趙雨夢是灰湧市本地人,父母早年離異,她被判給父親,父親再婚後,她就從家裏搬了出來,讀書時住校,工作了租房,目前租住在千心區小車街的普通小區裏。
刑偵一隊已經聯係到趙雨夢的父親,他對女兒的近況一無所知,得知女兒失蹤了,他半天才反應過來,很木訥,似乎也不太在意女兒的死活。
“我們早就不來往了,她住在哪裏我都不知道。你們要是找到她,給我說一聲就行。”
海姝見多了這樣的父女關係,也不意外,此時她已經趕到小車街,這裏的房子雖然不怎麼樣,但住著不少年輕人,還算熱鬧。
12-3的門打開,一個戴著眼鏡的清秀女孩露出半張臉,緊張地問:“你們是?”
海姝拿出證件,“趙雨夢住在這裏嗎?”
女孩不安得臉都紅了,“她,她不在。”
海姝看一眼門牌,“但這是她租的房子吧?你是?”
女孩點點頭,又搖頭,“她一般不回來,現在是我住。”
女孩看上去很年輕,也許還是學生。海姝說:“我們正在調查的案子和趙雨夢有關,這是入戶許可。你看,我們站在這兒說話也不太好,讓我們進去看看行嗎?”
女孩咬著唇,顯然不情願,但猶豫之後還是把門徹底打開,“你們看吧,但夢姐確實不住在這裏。”
這小區的房子,外觀雖然舊得厲害,但至少這一戶裝修得比較新,也很亮堂,家具都是淺色調的,客廳地上還鋪著地毯,十分溫馨。
有兩個臥室,其中一個的門是關著的。陽台上晾著兩件學生氣的衣服,不太像趙雨夢穿的。
海姝觀察女孩片刻,發現她越來越緊張,不敢和自己對視,“抱歉打攪你,你和趙雨夢合租?你的身份我需要核實一下。”
女孩找出身份證,“其實不算合租,房子是夢姐租的,她讓我過來住,一個月隻收我300塊。”
海姝看到,女孩名叫吳佳琪,22歲。這房子的室內裝潢、品牌家電都很拿得出手,整租下來至少要2000,300塊簡直是低得離譜。
“你和趙雨夢是怎麼認識的?她把房子租給你了,那她現在住哪裏?”海姝說:“別害怕,你還是學生?”
吳佳琪說:“今年就要畢業了,我是灰師大的學生。海警官,夢姐出什麼事了嗎?”
海姝說:“她失蹤了。”
吳佳琪的臉更紅了,手足無措,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這樣?”
海姝耐心地提醒,“吳同學,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吳佳琪抓著衣擺,“是夢姐幫了我,她,她是個好人。”
吳佳琪的家庭和趙雨夢相似,從小沒有感受過來自父母的溫暖,但趙雨夢養成了獨立果斷的性子,吳佳琪卻膽小懦弱。上大學之後,她因為過於內向,而很不合群,宿舍的本地人瞧不起她,總是找茬。她一直想在外麵租個房子住,但那些動輒八百上千的房租實在是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