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過後,陳良森提出買鑽戒和三金,但總共預算隻有兩萬左右。
薑梨不是不講理的人,挑了一萬出頭的鑽戒,等到了買金貨,陳良森卻說這不好看那不好看,又說逛一天太累了,頭疼惡心。
薑梨看出他意思,便沒再逛,次日陳良森又打電話來,說現在金價貴,既然沒挑到特別合適的,那就等著再買吧。
薑梨當時什麼都沒說,直接把電話掛了。
“結婚和談戀愛肯定不一樣的,你們有什麼事
別著急慢慢談,你們有感情的。”安悅看著她的臉色,安慰道。
“戀愛是和人戀愛,結婚是和他家庭,”薑梨聳了聳肩,歎道,“算了,不提了。”
“你也別光挑圖案了,有決定去哪家店嗎,打聽打聽。”
“早就挑好了,就下麵那家,”
安悅下頜朝窗外點了點,“開在這種地方,肯定很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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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開在這種地方的,絕對不會很牛逼。”
“為什麼?”
兩人從咖啡廳出來,順著林蔭道慢慢地往下走,這裏是這座城市的黃金地區,雖是老城區,但每一棟洋房都有它的故事,房價高昂。
彼時正是下午,秋日的午後陽光帶點慵懶的意味,街巷靜謐,美得宛如風景畫。
“這裏一套房子少說幾千萬甚至上億,能在這兒買得起房的,就兩種可能,一種新貴,愛好紋身;要麼就是富二代,那種祖上有錢的,那也是愛好幹這個。”
“不靠這個賺錢,那手藝就不能保證啊。”
“怎麼就不能人家老板在這裏租房子開店呢?”
安悅說完也樂了,這地方絕不是商業區,來來往往的人極少,從地鐵公交下來少說也要走個十幾二十分鍾,而且這裏租金非常非常貴。
“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我在網上查了。”安悅道。
“說是技術很好嗎?”
“那倒不是,就說這家店,老板很帥很帥很帥很帥!”
薑梨:“……”
“算了,去看看吧,反正你今天不一定要紋。”
“嗯嗯去看看!可以多看幾家嘛!”
兩人邊聊邊往裏走,隨之越來越深,兩邊的洋房也越來越美,老城區也分很多種,有普通洋房,現在住了很多戶改得雞零狗碎,也有這種,過去就是達官名流住的,產權明晰,保護得極好。
“有錢真好啊。”安悅不禁感歎。
“是啊,有錢就好了。”
薑梨也想到了陳良森,他們家的確不夠尊重自己;但更重要的是,他們家也真的不是很有錢。
在這樣一個一線大城市,充其量就是小康水平。
“應該……就是這裏了。”
安悅對著導航道。
薑梨跟著看去,稍稍吸了口冷氣。這是一棟有些陰鬱的老房子,紅色屋頂,牆麵脫落斑駁,帶著嚴謹的德式特色,具有塔樓和古典的山牆。
“要不,算了吧……萬一很貴…”安悅莫名就沒了勇氣。
薑梨看了她一眼,挽著她的手走了進去,“怕什麼?”
裏麵裝修倒正常許多,但處處都有德式的嚴謹與利落,穿過門廳便是刺青館大廳,這裏就比較現代化,幾台電腦,簾子後麵隱約可見紋身床,靠著窗還有休息的沙發和咖啡桌。
午後陽光從半弧形老窗撒下,斑斑駁駁。
“您好?”
一道親切的女聲打斷了兩人。
“請問兩位有預約嗎?”
是個圓圓臉的年輕女孩,眼睛不大,笑起來像月牙,和善地問。
薑梨看向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