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索然無味。
薑梨視線在書架最上層上凝滯一秒,上麵有好幾本她初中高中時寫的日記。
但她一本都沒有拿下來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像周敬嶼這樣的人,和這些事,再也不會有了。
但薑梨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很快又遇見了他。
在周三的晚上,見完日本客戶回來的路上。
薑梨在異地念的大學,畢業後和陳良森在那裏待了一年半,最終還是決定回家鄉工作。
這近一年多,她在瀾城當地一家知名的翻譯公司站穩了腳跟,做的是筆譯工作,化工、機械、土木方麵都積累了不少客戶,工資也越來越高。
因為特別忙,她除去偶爾會陪安悅去老城區喝點咖啡外,基本不會到這邊來。
客戶選定的地方就在一家折中主義的洋房,菜色很傳統。
他們公司第一次和這家日本公司合作,又是化工方麵項目,涉及很多專業名詞,對方代表很謹慎。
一頓飯吃完已經是晚上八點,薑梨跟著領導一起送他們上了車,心裏也不太確定能不能談下。
她是最晚一個從餐廳出來的,知道要喝酒,也沒開家裏的車,和同事道別後,一個人順著林蔭道慢慢往下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隱隱聽見有人在叫她。
薑梨覺得那聲音有點耳熟,轉過頭,竟看見是上次那個親切小姐姐,
“薑小姐是嗎?”
“嗯,是我。”
上次加微信時,薑梨留了姓。
“正好那個圖案出來了,您要不進來看一下?”小姐姐殷勤地說。
“不用了吧,那是我閨蜜的,你們直接發給她就好。”
“實物和照片肯定不同啦,你看看,也可以跟著參謀參謀,然後我們再發給你閨蜜。”
“你們都這麼熱情的麼。”
薑梨有些盛情難卻,問。
“我們家開業不到半年,需要支持嘛。”
小姐姐說,“你是往地鐵站是嗎,反正也是順路。”
“是。”
薑梨想起上次那杯熱紅茶和咖啡,“走吧。”
晚上來這裏好像和白日不太一樣,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陰森,今夜天氣很好,懸著幾顆明亮的星子,秋風拂動著樹梢,一棟棟別墅的窗口在夜色裏亮著橘黃色的光,靜謐而溫馨。
“我們店生意其實很好的,不過大多數都是衝著——”小姐姐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我知道。”
薑梨從初中就知道了。
“像你們這樣真的是來刺青的人不多,要好好珍惜。”
她們聊著,已經穿過了門廳,看見玻璃後麵的大廳。
即使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薑梨還是頓了一下。
周敬嶼懶懶散散地窩在沙發上。
他還有著少年時期的清瘦,隻是比那時候高大許多,皮膚很白,是一種接近瓷器般的冷白。
身上仍是那件薄薄的黑色短T,不怕冷似的。
頭發很短,眉目很冷,正在抽煙。
他手指消瘦,腕骨微微凸起,彈煙的動作冷淡而幹淨。
和當年一樣,整個人都透著冷淡和些許的傲慢,但不知為何,卻特別蠱惑人心。
看見她來,他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稍偏了下頭,有一點詫異,“怎麼過來了。”
“路上正好遇見了,你說巧不巧啊周老板,這不正好可以來看看圖。”
“和客戶在這邊吃飯,路過。”
薑梨知道他不記得自己了,所以不用擔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