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軌了。”她眼圈又紅了。
“這我知道。”
話匣子一旦撬開,就收不住,薑梨心像被揉碎了,“他和我說過那女孩,他說他看不上,我也根本沒當一回事。”▃思▃兔▃網▃
“但現在,他說她……才是真愛。”
“他以前對我很好,真的很好,我們在一起六年,他給我買手機去雞排店打工,一站站一晚上。”
“第一個月工資給我買了coach的包。”
薑梨不想再說下去了。
她以為她不會難過,就像那天分手一樣,六年倦了累了家庭原因三觀不合,他喜歡上了新人,很正常。
但喜歡在她出現以前的人,用和她在一起六年的時間證明那才是真愛,讓她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六年的青春就像笑話。
“真操了。”
薑梨豁然抬起頭。
“我說他。”
周敬嶼低下頭,伸出手很自然地落在她臉頰,將她的淚水拭去。
他的手非常漂亮,白皙修長,食指上戴著一枚黑色戒指,更顯得手指瘦長幹淨,骨節分明。
薑梨睫毛顫了顫,竟有一刻被蠱惑,偏過臉,躲開了那隻手。
她轉過身,原也隻是沒忍住一被問就傾訴出來,現在才冷靜。
她反應過來,驚慌拎上包,快步往地鐵站走去。
這一次,周敬嶼沒追過來,薑梨一直走進地鐵站,還能隱隱聽見一些小女生在議論他。
她閉上眼睛,用紙巾擦了擦眼角,對著模糊玻璃中自己的身形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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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梨原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陳良森從此徹底消失在她的生活,她也不會去參加什麼婚禮。
但她怎麼都沒想到,在一個周後,薑梨從父母那裏聽來了一個消息。
陳良森被拘留了,原因是鬥毆,嫖/娼。
薑梨整個人都懵了,薑母說得很含蓄,陳良森在外麵和人因為一個小姐打起來,被抓後在手機上查到了轉賬記錄。
“什麼?”
“這不是你之前訂婚麼,你王阿姨和他們家住得挺近的給我打的電話,好像是那個小姐跟陳良森認識還是怎麼著,具體也不太清楚,說是打架,後來那女的做筆錄就承認了,現在都通知社區單位了。”
“認識?!”薑梨抓住了關鍵詞。
“真是想不到啊,你說陳良森平日裏看著斯斯文文的,這怎麼又是出軌又是——”
薑母還想再說,看見薑八一朝她使了個眼色。
“說,必須要說,女兒啊,這婚前看清一個男人可比婚後好太多了,越早看清越好。”薑母看著女兒沒有血色的臉,安慰道。
“媽,您知道那……那女的是誰嗎?”薑梨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荒謬。
“這誰能知道,估計就那種女的唄。”
“不會就是上次那個轉賬記錄吧?正常談戀愛哪會有那麼多轉賬!”薑八一上次就覺得不正常。
“不能吧。”薑母聽到這裏,也有些懷疑。
“算了。”
薑梨心裏有點亂,但迎上父母憂心忡忡的目光,不想讓他們擔心,故作平淡道:“反正婚都退了,他怎麼樣也和我沒關係了。”
她說著,低頭撥了撥頭發,“我明天還要早起,先進去了。”
薑梨臉色蒼白地關上房間門,坐到了床上。
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房間裏所有的合照早就扔了,她對著寫字桌發了會呆,覺得腦子嗡嗡的。
安悅的電話就在這個時候來了,聲音裏也帶著不可思議,以及解氣,“臥槽我真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真是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