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淡淡地道。
他略一停頓,繼續往下,“打架什麼的,隻是想給他個教訓……至於有償這種事也是一抓一個準,沒什麼可說的。”
那股子反胃感更加重了,杏汁的酸刺激著她柔軟的腸胃內|壁。
“什麼時候?”半晌,她再度開口。
“2018年年底。”
薑梨2019年才畢業。
她原本就有所懷疑,怎麼會真愛又去□□,還有那些轉賬記錄,但她真沒有想到…
周敬嶼拿起桌上的冰梅子酒,倒了一小杯,酌了一口。他顯然不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酒,眉頭皺了一下。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什麼了。”
薑梨竭力想裝作無事發生,但那股反胃和惡心重重地頂撞著她的胃部。
這家店暖氣開得十足很暖和,可剛開始的溫馨安全漸漸變得逼仄不適,空氣裏還有一股甜膩膩的香氣,讓人很不舒服。
“我今天不舒服,就先不吃了。”薑梨轉身拿起藤編座位裏的包包,“我先走了,這頓飯我請。”
二樓天花板都是矮的,薑梨縮著脖頸。
“薑梨。”
周敬嶼叫住了她。
薑梨回過頭。
“這種事很正常,他……”
“可能對你們來說很正常。”
薑梨步伐停頓了一下,回過頭。
周敬嶼已經站了起來,這裏天花板對他來說太矮了,他不得不微微彎下腰,雙手鬆散抄兜。
“你不也是這樣的人。”
明亮的暖橘色燈光和這空氣一樣讓人覺得甜滋滋的,可能因為燈光太亮了,薑梨反倒看不清他的臉。
隻能看到他那雙弧度清冷的眼睛像是暗了一下,旋即恢複自然。
“昂,也是。”
周敬嶼低頭笑了一下,笑容中多了點輕浮和浪蕩。
薑梨沒再看他,轉身往樓下走去。
周敬嶼看著她身影消失,臉上恢複一貫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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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梨回到家已經七點四十了。
她晚上一口飯沒吃,現在餓得有點心慌,父母已經吃完飯出去逛了,鍋裏還有些沒喝完的皮蛋粥,她給自己呈了一碗,看著上麵的熱氣。
其實她心裏早就有答案。
隻是還是不敢相信罷了。
那女孩是做什麼的,其實也沒那麼重要,隻能再度說明這六年,證明了別人才是真愛。
薑梨將皮蛋粥喝完回到房間,想給安悅打個電話,但又覺得最近這段日子負麵情緒太多,正猶豫間,安悅的電話來了。
“姐妹我口紅已經送過去啦,之前麻煩你啦。”薑梨竭力讓自己語氣聽起來輕鬆一些,也不再訴苦。
“那就好。”安悅笑了笑。
“你怎麼啦?”
薑梨聽出來安悅語氣有些低沉,“和你對象吵架了?”
“沒什麼。”
安悅道,“也沒有啦。”
薑梨皺了下眉,“到底怎麼回事?”
“這沒事,就是我們最近住一起了嘛,”安悅說到這裏,好像呼了一口氣,“可能就是有點小摩攃。”
薑梨還想問,安悅卻道:“其實就是小事,他不愛收拾家,我說了他,他工作有點累,就吵了幾句,也沒事。”
“你先等下。”
薑梨有些不可思議,“你們什麼時候住一起了?”
她上次的記憶,還是安悅要為他紋身。
“就是一個多周前吧,當時你心情不好,就……也沒跟你說,其實真沒事。”
薑梨理解安悅,如果換做她閨蜜感情不順,她很甜蜜地要同居,可能也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