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粗暴強硬。
可這樣的他,好吸引人。
她知道周老板是喜歡強勢的,有時候也很強勢,但大多還是掩蓋在溫柔皮相之下的。
“嗯……”
薑梨踮起腳尖,睫毛顫唞著,回吻他。
還好電梯沒有人。
他們一路下到負一層停車場,電梯停住。
周敬嶼吻得更肆意一些。
逼仄空間都是熱意,又怕電梯門突然打開。
直到,薑梨額發都濕了,周敬嶼幫她理了理衣服,抱著她往外。
穿過停車場,很漫長。
“來。”
周敬嶼是從公司趕來,也沒換車,司機直接送過來的。
他將她抱在後座。
薑梨不習慣這裏,但是也覆水難收。
誰說女孩子就不會。
隔板早升上去,周敬嶼吩咐司機開車。
他低下頭,也喜歡她這樣坦坦蕩蕩,將薑梨雙手圈住,再吻上去。
薑梨也抬眸看向他。
周敬嶼黑眸幽邃,俯視向她,宛如狼一般,充滿占有欲,胸肌線條結實,白澤紋身順著肌肉線條沿展,冷白的肌膚,腰細,韌而有力。
下頜線條利落漂亮。
這個角度看上去,些許的冷傲囂張,仿佛睥睨眾生,眸中又染有穀欠望特有的迷醉。
薑梨現在明白為什麼男人都愛“豪車美人”。
她也一樣。
誰不想沉淪呢。
*
薑梨嫉妒得發瘋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周敬嶼的發瘋,幾乎卻是真的了。
他們在路上來回多次,最後繞著海岸線又開了一圈。
到家後居然已經近十點,周敬嶼喂她吃了點東西喝了點熱水,繼續。
不過想想,之前因為彼此工作的原因,也耽誤了兩日。
半夜的時候,薑梨才看到手機上安悅的微信,是八點發來的。
問她到沒到家,薑梨想回,手腕根本用不上力氣,最後也作罷。
周敬嶼也不抱她去洗澡,就好像刻意讓她身上全都是他的味道一樣。
從裏到外都是。
一遍又一遍。
薑梨這才知道周老板溫柔下的可怕與偏執。
那天過後,薑梨休息了三天,周敬嶼也沒放過她的意思,喜歡就會抱她,按在懷裏熱吻,到極致了再抱著她去洗澡,反複。
薑梨覺得,如果不是周末要領證探望周淺山的話,周敬嶼這缸醋還能再醃上十天半月。
他們領證訂在了十二月三十一日,已經和民政局預約好了,一個晴朗慵懶的冬日午後,也是二零二二年的最後一天。
領證的那天上午,薑梨和周敬嶼去醫院裏探望周淺山,也是周淺山的要求。
薑梨有些疑惑,但時間還算充裕,細心打扮一番,有些緊張地前往醫院。
上次見麵還是盛夏,跟著小護士敲門進去後,薑梨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周淺山瘦了很多。
周淺山原是一個高大壯碩的中年男人,保養得當,熱愛健身,再加上相貌極其英俊,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
現在一下子老了許多,也有了很多白發。
但,精神頭看上去似乎還不錯。
這裏是極高級的私人醫院私人病房,窗外還能看見海岸線,上午陽光甚好,內裏和一般酒店套房無異。
客廳,書房,臥室。
周淺山就坐在客廳落地窗前的搖椅上,溫暖明媚的冬日陽光絲絲縷縷撒下,手裏還捧了一本書。
見他們進來,周淺山緩緩書放下了,抬起一隻手,摘下了眼鏡,“來了。”
周敬嶼看著父親陡然蒼老的樣子,一時也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