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之前的情緒繃太緊,突然一下放鬆,整個人餓得不行,從林卻腿上下來就要去吃飯,被林卻一把拉住:“先去洗把臉。”
別等反應過來,又臊得吃不下飯。
李暮不明所以,隻覺得林卻帶點沙啞的聲音真性感好聽,整個人都有些放飛的快樂。
直到路過梳妝台,看到鏡子裏自己臉頰緋紅滿目春情,心裏大喊一聲“臥槽”,快步到臉盆架前,捧起冷掉的水往臉上潑了兩把,還用手扇風,讓臉上的溫度下來。
李暮在臉盆架前冷靜,林卻在桌邊冷靜,他扶著額等心頭那股火慢慢熄下去,等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拉李暮去外頭吃飯。
飯後略微消了消食,林卻埋怨今天起太早,又拉李暮去陪他午睡。
屋門一關床幔一放,睡不著的李暮說起了顧池:“他和我二姐到底怎麼樣了?”
林卻此前也沒聽說顧池有在明月庵留宿,想來昨晚是第一次,又或者根本沒發生什麼,隻是出了點別的事情回不來,便同李暮說好,遲些去找顧池問問。
結果顧池真就和李枳在中秋夜荒唐了一晚,可等第二天顧池提出求娶李枳,卻叫李枳給拒絕了,還被李枳趕走,讓他忘了前一晚的意亂情迷。
正在看禮單的李暮:“……為什麼?”
林卻:“你二姐心善,大約是不想拖累阿池的名聲……可我家哪有什麼名聲,外頭都說阿池是我的爪牙走狗,如今再從尼姑庵娶個妻子回來也不差什麼,還是自己過得舒心最重要。”
李暮:“那他們……”
林卻:“隨他們去吧,阿池固執,你二姐對他也並非無意,隻是一個不會說話,一個心裏邁不過那道檻,隨他們慢慢磨好了,總歸有家裏給他們二人兜底,我也多派幾個人去明月庵,不會叫別人發現他們的私情。”
李暮點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林卻:“在看什麼?”
李暮:“禮單,我大哥的孩子下個月周歲宴,我早一天過去探望老太太,第二天的宴席就不去了,但總要送些什麼。”
禮單是吳管事擬好的,她隨便看看,準備再用鉤針鉤個虎頭帽送給孩子。
為此李暮還自己畫了圖紙,連去馬場看芝麻糊的次數都少了,總算在周歲宴前兩天,做好了虎頭帽。
這期間林卻注意到李暮鉤帽子的鉤針是錦衣衛撬鎖用的簪子,應該是從飛星那拿來的,於是問過李暮,按照李暮的描述畫了圖樣,又跟李暮確定了八種尺寸大小,送去叫人先各做一枚來看看。
成品做了三批,材質也從一開始定下的銀鎏金改成了更加不容易變形的銅鎏金和鐵鎏金,方便李暮做帽子更加得心應手。
不過李暮從李家回來不大高興的樣子,林卻問了問,得知李家老太太和錢氏專門請了大夫在家等她,想看看她這麼久沒有身孕,是不是因為身子不好,需不需要吃點什麼藥補補。
哪怕李家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不愛說話,是個日日都要擺弄些奇怪動作——指熱身操——的傻子,她也還是逃不過催生的命運。
李暮看得開,知道作為古人,老太太和錢氏的想法都有時代局限性,本質是為了她好,反正她回去的次數不多,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過就算了,不用放心上。
誰知道沒過幾日李家又送了東西來,明麵上是親戚家的尋常往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