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有大朝會,林卻和長公主都得去,林卻看著完全睡不夠的李暮喝下椒柏酒,又吃兩口餃子,便帶她回王府,去了前幾天叫人收拾出來,平日裏根本不住,但因為離街夠遠聽不見炮仗聲的院子,讓李暮好好補覺。
李暮睡醒已經是中午,無渡帶著妻兒去找曾經沙嶺寨的熟人拜年,昭明長公主和林卻顧池都還在宮裏沒回來,李暮就和來她這的林棲梧和林晏安一起吃了午飯。
大年初二林卻帶著李暮回了趟娘家拜年,老太太還是那樣子,喜歡讓李暮坐在她身邊,仿佛李暮還是那個未出閣的姑娘,需要她在一旁護著。
李暮聽他們說笑,聽到了一些早早就通過鴿舍知道的事情,不由得感慨鴿舍的強大,無論什麼事總能快人一步知曉。
忙碌的年節放李暮這裏其實還行,她不見客,除了回一趟娘家,其他時候都不出門,過得還算輕鬆。
待到上元節,昭明長公主拎著不情不願的林棲梧,林卻帶著已是燕王世子的林晏安,四人入宮赴宴,顧池大抵又是跑去了明月庵,家裏就剩李暮一個人。
雖然李暮很享受不用社交的時光,可林卻還是擔心她一個人孤獨,早早就丟下林晏安,自己從宮裏趕了回來。
路過白象齋還帶了份金縷酥和乳糖圓子,順道又去京裏有名的首飾鋪子芙瑞記,取了新給李暮定的指機。
燕王府,李暮洗了澡散著頭發在床上不知道鉤什麼東西,聽見林卻回來的動靜,她趕緊把鉤針和沒鉤完的半成品藏了起來。
“做什麼壞事呢?”林卻一眼看出李暮的心虛。
李暮:“我才沒幹壞事,”接著轉移話題,“你帶什麼了?”
從食盒裏拿出吃的,李暮吃著夜宵,林卻嫌宮宴上的熏香味道難聞,先去洗澡換了衣裳。
洗完澡換完衣服出來,林卻吃掉碗中李暮吃剩下的兩顆圓子,又把新指機拿出來,給李暮戴上,看合適不合適。
新指機是金鑲玉的,雕刻卷雲紋。
李暮戴上指機,大小正好,又看了眼盒子,問:“還有一枚?”
林卻告訴她另一枚是用剩下的邊角料做的,也是金鑲玉卷雲紋,就是細一些,給他戴無名指正合適。
無名指啊……
李暮眨了眨眼,把林卻那枚指環收了起來,等碗筷被收拾走,各自都洗麵漱口回到床上準備歇下了,她才拿出林卻那枚指環,懷著林卻無法理解的鄭重,親手替他把指環戴到了無名指上。
戴完又自顧自樂著親了親林卻,沒發現林卻定定地看著她,眉頭微蹙。
李暮本來是想模仿一下現代婚禮戴完戒指夫妻接吻的,親一下就準備分開,結果林卻按住了她。
李暮疑惑,因為光線不好,她沒太看清林卻的表情,而林卻則在短暫的停頓後續上了這一吻,緩緩加深加重,愣是把她親懵了。
好不容易分開,林卻又低頭碰了碰她發紅的眼尾,見她還在調整呼吸,手腳都有些發軟,索性把人抱到自己懷裏坐著。
林卻的胸膛隔著單薄的寢衣貼著李暮的背,吐息拂過李暮的耳朵,讓她產生了耳朵被含著舔吮的錯覺。
李暮頓時覺得手腳更軟了,她輕喘著反手去碰林卻的臉,想讓林卻的唇離自己的耳朵遠些,讓她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