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氣死他。”
“……”司珂忽然想起來,很多年前,程飛揚總是以自己為借口,打發他的前女友們和追求者,還曾放下豪言壯誌,說司珂一定有用到他的時候。
司珂這時才深有感觸,自己當年,還是造孽了。
她心裏的“用兵一時”不過是程飛揚可以當個便捷司機,幫自己搬家,顯然程飛揚的理解不是這麼回事,他的戲份可真多。
司珂掙脫開了程飛揚把在她肩上的手,很是嫌棄地叫了一聲:“程飛揚!”
程飛揚戲癮很大,“行行行,懂,咱們沒人的時候再親熱。”
“……”司珂走出房門的時候,覺得自己都淩亂了。程飛揚大學的專業是法學麼?自己記錯了吧,應該是表演學,或者編劇學,這劇情狗血極了。
“爪子,過分了哦。”出了電梯的司珂總結著程飛揚的表現,“戲份,太狗血。”
“你沒看見,我剛才走的時候特地看了一眼陸行川,臉都綠了。”若是有尾巴,程飛揚的已經翹上天了。
“任何人,聽見別人說自己成為前任的前前前男友,可能臉色都不會好。”司珂說。
“你啊,不懂。男人嘖嘖,我最明白。他被惹炸毛了。”程飛揚覺得自己是個天賦異稟的感情大師。
“炸毛了又怎麼樣,幼稚!”司珂小聲嘟囔著:“前男友又沒有錯,都過去了,在意個屁。”
程飛揚一臉過來人的表情,神情老練,“他還喜歡你,懂不?”
“屁!”
“哎!你別不信,我看男人一看一個準!我跟你說我經驗豐富。”
司珂翻了個白眼,“被甩經驗豐富啊?每個前女友你都還戀著?嘖嘖,也是不容易,性格分裂得一百多瓣吧?哎呦,得好好數數,你前女友超過一百了吧?”
“沒有!沒有!沒那麼多!你……”程飛揚才要急,轉念一想:“嗬嗬!你這狡猾的小蘿莉!我這說你和你前男友呢,你扯我身上幹什麼?來來來!采訪一下,幾年後偶遇前男友,作何感想?”
司珂恨不得找塊膠布,把程飛揚的嘴巴粘上,“呸!再說死基友!”
五樓陽台的窗戶裏,陸行川看著樓下打打鬧鬧的兩個人,五官似凍僵的山石,冷得冒煙。他拿起手機撥通了【程飛揚】的電話。隻見樓下的程飛揚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按了掛斷,隨後拽著司珂的胳膊,快步離開。
陸行川伸手在推拉的窗戶一滑,“嗙”一聲!窗框震下來了一層土。
最近正趕上程飛揚空窗期,他的爸爸——拆一代,被他親切地稱為“程老爺子”最近經常關心他的個人感情生活。
程老爺子年初退休了,每天在家閑得要死,最無聊的時候,拉著他家的藏獒在別墅院子裏一天遛了五回。在他退休半年後,他終於找到了讓生活更加多姿多彩的方法——他要抱孫子!
這個掌握家裏財政大權的人,將這個決定以電話的方式告知給了執行人——程飛揚,讓他正經娶個媳婦,盡快生娃。
無獨有偶,禍不單行,程飛揚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在知曉這一家庭大事後,忽覺人生充滿盼頭,紛紛開始催婚程飛揚。因此他惆悵得不行。
【四人行】的群裏,程飛揚以開玩笑的方式發了一條微信:
程飛揚:【我可能比一般的男人花心一點點,可是我從來不劈腿,其實不算渣男,姐妹們,對吧?】
司珂:【中毒了?】
王蒙萌:【被盜號了?】
劉惜:【借錢別找我,攢錢買房,窮!】
程飛揚覺得這個事情是人生大事,他應該謹慎又鄭重,關鍵是,他怕他發文字,其餘三個人會當看不見,從此群裏豎起墓碑,再無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