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鳥猶在賣弄身姿,陸綏一張俊容僵了又僵,腳底不由的退後兩步,而那孔鳥竟緊跟著前進兩步。
薑妧手掩唇笑道:“久聞陸將軍容貌昳麗,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我甘拜下風。”
話剛落,幾道冷嗖嗖的眼刀直飛過來,薑妧隻當未見,垂下眼眸兀自勾唇。
看了熱鬧,薑恪莫名心情大好:“謝世子,陸將軍,您兩位先賞著,我與家妹還有要事,先行一步。”
謝玉書懶洋洋地應了聲,陸綏則未言語,隻盯著薑妧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那兄妹倆走遠方收回視線。
半晌,他低聲道:“梓餘,你信夢嗎?”
“夢?”沒頭沒尾一句話讓謝玉書愣住,“夢境虛無縹緲有何可信的,不過……若是春/夢,倒可信BBZL 上一信。”
見他麵色古怪,謝玉書又問道,“怎麼,你做春/夢了?”
陸綏瞥他一眼,嫌棄道:“真不知你腦子裏整日想些什麼。”
“你還好意思說我,方才是誰一直盯著那薑小娘子看的?從未見過你像今日這般反常,你莫不是也跟那孔鳥一樣,見色起意了?”
陸綏冷冷笑了聲未再接話,隻側身對侍從吩咐道:“去查查方才那位娘子。”
第3章 、宮宴
西市繁華熱鬧,南來北往的商販多聚於此,故而沒逛多久薑妧便采買了一堆東西。
回去路上,她隨口提了句:“方才那打扮得花裏胡哨的男子是何身份?”
一說花裏胡哨,薑恪當即明白過來她指的是誰。
“他名喚謝玉書,是恭親王的嫡長子,也是這長安城最放浪形骸之人。”
薑妧眯著眼睛稍加思索,隨即點點頭:“我想起來了,去年重陽節阿兄寄給我的信裏曾提過他。”
若她沒記錯,阿兄與這位謝世子似乎不太對付。
薑恪笑笑:“你倒是記性好。”
“過獎過獎。”仆人掀開轎簾,上轎前她又追問一句,“那謝玉書身旁那位就是陸綏了?”
薑恪點頭:“嗯,不錯。”
得到兄長肯定回答,薑妧默了聲,細細回想起陸綏的模樣。
到底是文士出身,雖久經沙場磋磨,可那通身儒雅之氣尚未消散,又因常年在外帶兵打仗,練出了一副魁梧健碩的身材,想來該是個能護人的,至於模樣……方才那隻孔鳥都為之動容,所以自是無所挑剔的。
隻是那看人的眼神戾氣太重,瞧著像誰欠他多少賬似的。
見她若有所思,薑恪眉頭微皺:“妧兒,近來你為何頻頻打聽這些男郎?”
先是七皇子,再又是那謝玉書,還有陸綏……
從前她對這些可從不上心的。
薑妧彎腰鑽進轎子裏燦然一笑,半真半假地說道:“阿兄忘了,我此番入京不正是為了找個好夫婿麽,我久不在京城,對這些英年才俊都不了解,日後還得阿兄幫著掌掌眼。”
聽到這話,薑恪竟當真仔細分析起來:“既是要擇夫婿,那必得品貌雙全,不過男兒品行端正,肯吃苦上進才是最重要的,模樣都是其次……”
“誰說的?”薑妧及時打斷他,“我選夫婿,自當要找個模樣好的,不說貌比潘安,起碼也得瞧著賞心悅目才是。”
薑恪無奈搖頭,暗道天下人果然都一樣以貌取人。
不過,幸好他皮相不錯。
傍晚時分又下起小雪來,分明已打過春了,可長安城卻仍如暮冬般寒冷。
薑妧一回到玉錦院,春汐便巴巴地迎上來。
“小娘子,方才夫人叫人送了兩套衣裳過來,說是叫您明兒宮宴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