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講的聲情並茂,不論是童話故事還是他曾經經曆過的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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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今晨,大哥明顯不知道阮喃更偏愛於中式早茶,一個勁兒的為她服務西式的餐品,他抹完黑櫻桃果醬將麵包遞給她,還想再和她說些什麼,這時將厭出現在了門口,並且打斷他們的對話。
“小鬼。”他頭也不回地叫,“快點,要遲到了。”
依舊是那副慵懶又隨性淡淡的態度,黑校褲、白襯衫,背影清臒高瘦。
阮喃幾乎是在他開口的一瞬間起身,嘴巴裏還含著麵包。
“來,來了!”
她背好書包徑直跑去跟上他,喘籲籲,孤單撇下剛幫她敲開溏心蛋的大哥將敘。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一起步入耀眼的晨光。
大哥將敘還坐在原地,手裏握著抹醬刀,鏡片下的眼睛陡然染上幾分看不透的深意。
阮喃出去才知道,今天二哥哥不和她坐同一輛車去學校,他開了車庫裏的寶馬雙R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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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班裏公布周測成績,阮喃的英語考砸了,這本來是她拿手的學科,放學時明顯有些情緒低落。
將厭見小丫頭悶悶的。
“怎麼了?”他倚在車旁問。
“將,將厭哥哥,我的英語沒有考好。”阮喃老老實實地說。
嬌滴滴的,看著要哭了。
“原來是試沒考好啊,我當什麼,坐。”將厭有些無語,衝她對著車後排抬了抬下巴。
阮喃是個聽話的,一驚,接著立馬乖乖去跨上後座。
當她身體貼過來的時候,將厭的喉頭不動聲色滑動。
“坐穩了妹妹。”
阮喃還沒來得及應一聲,話音剛落,街跑已然發動。
出於慣性阮喃本想抓住車身,但還是嚇得抱住了身前人的腰。
沒想到不久之前想坐一坐機車後排的心願這麼快就實現了,風吹在身上的感覺,真的恣意又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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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試沒考好,小丫頭臉皮又薄,並且正好他傍晚有點事兒,於是將厭幹脆帶著她一起去外麵轉轉,順便放鬆心情。
帶她去了台球廳,自家開的,將厭去時直接刷臉,在前台小兄弟炯炯的注目禮中拉著阮喃就進去了。
內部裝修很豪華,遊戲機區、吧台區、休息區統統都有。
將厭進來這和朋友聊事情,放著阮喃自己在邊上逛,視線時不時看看她。
阮喃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本能很好奇。
此刻列在她麵前的是一張無人使用的球桌,台球四散,她天性中喜歡規整的事物,於是就開始主動收拾散落的球體。
桌麵有裝球用的三腳架,阮喃一個接著一個的填充。
將厭靠在不遠處的椅子旁,正在和管理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視線來回落在那邊的小丫頭身上,見她一掃剛才校門口的頹氣,不禁也微微舒展了眉骨。
過了會兒,阮喃犯了難。
“將,將厭哥哥。”她急的不得已回頭求助。
將厭聞聲和管理員低語幾句,就朝她那兒去了。
“這個,多一個。”阮喃說,來回看他和球桌上三腳架裏整整齊齊的台球。
可是不論她怎麼擺,就是多出來一個。
她很無措,同時也很著急。
缺乏自信的小女生,如果一件事做不好就會覺得天要塌了。
接著,從她身後伸出一隻手,“小鬼,你把母球擱裏頭了。”
說罷,將厭將三腳架裏麵的白色桌球取了出來,當著她的麵兒擱在了它本該呆的地方。
母球是台球裏唯一的白色球體,也是唯一可以用球杆直接撞擊的球,又叫“首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