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1 / 3)

?”阮喃紅著眼睛質問道,牙床在打顫。

細長的胳膊隔著外套袖子被將厭捉住,動不了,她的胸腔由於情緒激動而劇烈發顫。

“你是教會我哭教會我笑,教會我視而不見,教會我心狠,從前是我太天真,什麼都聽你的,現在我好不容易擺脫掉你了,我想重新開始我的生活了,在沒有你的地方,你為什麼又要回來打擾我!”

阮喃衝他吼叫著說完,趁著將厭不備,發狠推開了他,緊接扭頭就走。

她是哭著跑回家的——

將厭被甩開,站在原地,那一大段的話從她嘴巴裏說出來,這麼多年的恨意通通都凝聚在其中,昭然若揭。

將厭被她刺激得不輕,太陽穴生疼。

那時候將厭為了反抗家族的控製決然去參軍,入的是最危險的兵種,因為去路凶險,誰也保不齊會發生什麼。再來長期的分別,他不想讓阮喃有所牽掛,於是故意說了嫌隙的話,可是沒想到,這丫頭會恨他至此。

他做錯了嗎,將厭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可是如果不這樣做,他們那時候都不會徹底狠下心。

他在高壓的訓練下不能分心,阮喃在讀書的時候更不能,所以當時說出那些話是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兩個都徹底清醒,這樣家族也不會故意找阮喃麻煩,逼著她離開。

將厭也知道那樣做不公平,可是麵對身後那樣龐大的家族,那樣的施壓,他沒有退路。

他也想按照自己意願去生活,想擺脫家族的掣肘,想光明正大去喜歡一個人,過想要的生活,然而想要實現這些,在當時就隻能選擇一條和阮喃背道而馳的路。

他又何嚐不想繼續讀書,和阮喃一起考最好的學府?可是身在鍾鳴鼎食的家族,做很多事都身不由己,擁有的越多,背負的也越多,同樣也更不自由。

阮喃哭著跑回家時,嚇壞了掃地的傭人姆姆。

徐媽驚了,頓時放下手中的掃帚,急忙追過去問:“我的寶貝小姐喲,這是怎麼了?”

阮喃迅速用手背擦掉眼淚,強作鎮定的說:“我沒事。”

因為不想再麵對將厭,阮喃借口回到了房間。

等到將厭步入家門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二爺,二爺回來了!”有人後知後覺,大聲說。

將厭這一趟回來的突然,以至於家裏所有人都亂了陣腳。

·

將厭不在的那五年,阮喃變得更加依賴大哥。她內心原本屬於將厭的那份情感被撕碎後,轉而將濃烈的情感悉數寄托在了大哥身上。

每逢假日將敘就帶她出國遊玩,那時候在國外見識的那些風土人情也越發堅定了她以後想當一名翻譯官的心願。

阮喃從前小的時候性格內向、抑鬱、不愛說話,整個人很悶,而今卻希望成為一個能夠將語言互通的中間人。

她想譯出有溫度有感情的語言來加固交流雙方的關係,即便是最最難磕的醫學領域,她也同樣不遺餘力。

前年阮喃幫助係裏翻譯了一批國外的醫藥學書籍,書籍定稿印刷出來時譯者的名字裏排頭的就是她。

其實早在十幾歲的時候,大哥在她高二高三時就帶她參加過很多外企生意場上的交流會,或大或小,那時候阮喃和他影形不離,甚至有時候出差都會帶著。他會讓阮喃上台發言鍛煉膽識,坐在台下的時候阮喃就嚐試翻譯,那段時間阮喃充實忙碌到就連生病掛水都不忘在鍵盤上敲打。

雖然前期這些資源都是大哥疼她給的,但她也從不恃寵而驕,相反會用實力證明自己。後續進入青大也是,年年拿全額的國獎,校獎。

...

這些事情,將厭其實都知道,他一直都在暗中關注阮喃成長的點滴,雖然明知道這樣會給自己造成困擾,但總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