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說法,“你應該罰她,教訓我幹什麼?”

“本王早就提醒過你,不要再來煜王府,你偏要來。”煜王點到此,便止了話,想必沈梓瓔應該聽得懂他的言外之意。

果然,沈梓瓔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瞬間覺得被所有人拋棄,還要在這裏丟人。

小姑娘終於忍不住了,“哇”一下地哭了出來,場麵一下子不受控製。

荊落笙扯了扯嘴角,她還是第一次見沈梓瓔哭得這麼驚天地泣鬼神。

煜王一臉黑線,眉毛緊緊擰起。

在一旁的芸嘉公主也饒是感覺她丟人現眼,離她遠遠的。

“沈梓瓔,你若哭就找你兄長去哭。”煜王幾乎咬碎了後槽牙。

小姑娘哭得更凶了。

芸嘉公主被她吵得煩躁,“你說你丟不丟臉,明明是你囂張無禮,強惹事端,你還在這裏哭,好像我們欺負了你似的。”

小姑娘哭得更猛了。

芸嘉公主:“......”

荊落笙見此,本是想著盡快處理了這事,現下卻鬧成了這個樣子,她試著上前道:“沈小姐,今日之事確是妾身的錯......”

“你滾開——”一聽見荊落笙的聲音,沈梓瓔更是心煩,用盡全身力氣,一把將她推了出去。

還未言盡的話瞬間斷在嘴邊,荊落笙一個趔趄,手腕磕到身後的檀木桌沿,才堪堪站穩,她痛得抽了下嘴角。

再抬眼時,發現煜王向她靠近了不少,視線一直落在她的眼中,二人四目相對。

沈梓瓔看她們這般更是生氣,瞬即瞪圓了眼,目光從荊落笙身上移到蘇子墨,再移到芸嘉,最後定格在荊落笙身上,咬著牙恨恨道:“今日之辱,我、必、報、之。”

言罷,小姑娘抹著眼淚氣呼呼跑了。

芸嘉公主早就對沈梓瓔嗤之以鼻,此番作為她早就見識過多次了,還在沈梓瓔身上栽過幾次跟頭,三皇兄今日教訓沈梓瓔一頓,也算是解了她的心頭之恨。

不過芸嘉倒是沒料到,三皇兄會對荊落笙維護至此,就連一句重話都沒說過。她一直打量著這位三皇兄剛剛納的小妾,姿容倒是上乘,但總是垂著頭,看起來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也不知三皇兄喜歡上她什麼了。

“公主殿下,今日之事是妾身的錯。”荊落笙朝芸嘉公主恭敬行禮,她已經向沈梓瓔道過歉,更是不能怠慢了大魏的公主殿下。

“無妨。”芸嘉公主慢慢收回視線,撇撇手,她來此本就有更重要的事情,今日落水一事說不定還能讓三皇兄生出惻隱之心,她手指一直絞著帕子,嘴唇動了幾下,在醞釀著什麼。

煜王看出她的欲言又止,直聲道:“有什麼事就直說。”

芸嘉公主躊躇須臾,試探性地說道:“三皇兄,青竹苑那位,什麼時候可以.......”

‘青竹苑’一詞蹦進煜王的耳中,他眸色瞬間沉下來,麵色像是浸了冰一般陰寒。

“除了他,其他一切都好說。”

煜王直接打斷了芸嘉公主的訴求。

芸嘉公主更加絞緊了帕子,雖然她早已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被三皇兄親自冷斥一句,她還是不禁起了一身冷汗,如坐針氈,最後盈盈起身,恭敬行了一禮,“那三皇兄,皇妹告辭。”

荊落笙偏頭瞧瞧芸嘉公主退去的身影,又看看麵色不佳的煜王。

青竹苑那位,果然還是不得煜王喜歡。

青竹苑住的乃是煜王一母同胞的弟弟蘇子慎,但與煜王的關係卻是十分惡劣,自從三月前她進入府中,他就已經被煜王禁足。

蘇子慎沒有自己的府邸,一直住在煜王的府上,她聽人所說是煜王向皇帝明言,不許封蘇子慎為王,更不許賜予他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