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阿姊來照拂,沒有能力為阿姊掃清一切障礙。”
若不是他從小體弱,被铩羽閣當來要挾阿姊的工具,若不是他不能習武,阿姊應該早就能逃離延京這個火海了。
虛假偽裝的生活他們已經過了七年,如今陷入這煜王府內,還要繼續披著溫順的羊皮,親眼看著阿姊被那個禽.獸王爺逼迫。
他恨不得殺了他!
“小羽,你在說什麼,我們本就是同根同源,自是生死相依。”荊落笙轉過身安慰他。
“阿姊,我在外間守著你。”荊慕羽點點頭,柔聲道。
此後幾日,荊慕羽幾乎手段百出,不是這裏疼,就是那裏不舒服,整日整日地要荊落笙陪著他。
荊落笙聲情並茂地配合著他的表演,動不動就把‘我阿弟身子骨弱’掛在嘴邊,搞得煜王的臉一日比一日黑。
蘇子墨忍不了了,喚出府醫來為荊慕羽診脈,得出的結果卻是少年的確體虛,需要好好調養,更需人日日照拂,煜王一怒之下把府醫轟了出去,冷眼瞧著躺在榻上的虛弱少年。
荊落笙看他這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直直擋在小羽麵前,“王爺,你若有氣,就撒在我身上,莫要拿小羽出氣,小羽他身......”
“你住口。”煜王聽那四個字都要聽吐了,可麵前的人乖軟含羞,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他的心一下就軟了,實是沒處撒氣,隻好甩袖離去。
煜王走後,荊落笙立刻斂了神色,眸色幽暗不明。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繼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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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書房,煜王心中思緒焦躁,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堂堂煜王竟被他們姊弟兩個拿捏住。
當晚他便喚了常林,朝他吩咐了一通。
“什麼?讓我去照顧那個病秧子?”常林聞言,大驚失色,一臉嫌棄,抱臂道:“屬下不去。”
那個病秧子少年一開始就差點傷了王爺,長得還跟個姑娘似的,一股陰柔之氣,屬實令人生厭。
煜王掀了掀眸,神情冷峻,“別讓他死了就行,有那麼難嗎?”
現下他拿自己的侍妾和荊慕羽沒法子,竟然連屬下都使喚不動了,他們還把他這個王爺放在眼裏麼!
常林猛然察覺到王爺的火氣,默默咽了咽口水,不情願地應了下來,灰溜溜地疾馳而去。
雖不甘不願,晚上常林還是屁顛屁顛地來到偏院,加上煜王的威懾,不管他們姊弟二人如何辯駁,煜王硬生生把人給虜了去。
煜王毫不客氣地把荊落笙拉到內室,高大的身軀俊冷而威嚴,他冷冷睨著她,“是你先招惹的本王,現在日日拿你弟弟做擋箭牌,是後悔了嗎?”
脊背一陣惡寒襲過,荊落笙不禁打了個顫,她抬頭,眸中秋水瀲灩,小心翼翼地揪著他的衣襟,“妾身沒有,屬實是阿弟他......”
煜王沉下了臉,冷漠地打斷了她的話,“我不想聽到那四個字。”
她被喝地一怔,忙改了口,眼神異常明亮,透著誠懇,“妾身自然願意,妾身發誓,是真的喜歡王爺。”
煜王為人聰明謹慎,在他這裏絕不能走錯一步,曾經的身份更不能被他發覺端倪。她隻有一點點順著他的意,他才會對她放鬆警惕,直至他們成功逃脫。
美人秋水明眸地望著他,他腦海中又魔怔似的浮現那個女孩的臉,二人的眉眼不斷重合交疊,他徹底迷了眼,把美人抱上了榻,俯下`身,壓下她纖細柔嫩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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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院室內。
蒼白虛弱的少年躺在榻上,氣若遊絲道:“常林哥......”
“我不是你哥。”靠在一旁的常林無比嫌棄地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