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沒有膽量怎麼活下去?”荊落笙附耳冷聲道。
往常都是她在煜王麵前卑躬屈膝,而如今他卻落到了她手裏,一絲快.感油然而生。
煜王麵色陰鷙,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威脅他,他定要親手殺了她,“你以為你走得了嗎?”
話音剛落,荊落笙剛想反駁,這時,身後一柄利箭破空而發,刹那間穿過她的肩胛骨,她一時脫力,撞到煜王的肩膀。
煜王趁此,翻過她的腕骨,挑了她手中的劍,一個轉身掐住她的脖頸。
形勢急轉而下,煜王陰惻惻地望著她。
“阿姊——”一旁的荊慕羽想阻止,卻被常林死死摁住。
荊落笙頓時滿臉漲紅,半張著口瘋狂地想要呼吸,而她白皙細嫩的脖頸卻被煜王緊緊攥住,隻要輕輕一擰,就會斷掉,煜王猛一用力,可還是在最後一刻頓住。
他真的要殺了她嗎?
她欺他,騙他,況且還是宋錚的仇人,亦是他的仇人,樁樁件件,她實在該死。
可是......
還沒來得及繼續思考,腹部忽然越來越痛,從裏至外仿佛把所有血肉都攪碎了般。
他往下望去,一抹抹刺目的殷紅瞬間讓他怔住,一滴滴鮮血正順著荊落笙的下衣滾落。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她竟然......懷孕了?
他手上力道鬆動,荊落笙得了喘熄的機會,嗎,忙捂住脖頸,大口大口呼吸著,額上青筋爆出,眼前的一幕幕也變得越來越模糊,她再也站立不穩,重重往側麵倒去。
她整個人就像是泡在血水裏一般,煜王緊緊皺著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意,裏內的血液翻湧不堪,使得他愈加煩躁,身心俱損。
“王爺。”常林上前一步扶住他,擔憂道:“殺人的事情交給我。”
煜王聽罷,即刻拽住了他,揚高了聲音,“等等。”
常林一時愣住。
“去叫趙醫正來。”隻見煜王一臉嚴肅,後睨了眼荊慕羽和奄奄一息的黑狼,冷聲吩咐道:“把他們關到暗獄令。”
而後煜王緩緩朝荊落笙走去,蹲身拔出她肩頭的箭,打橫抱起她,朝著屋內走去。
身後的常林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幾乎把眼睛瞪出來。
荊落笙察覺到身體的異樣,那一大片紮眼的血跡刺痛了她的眼,原來是這樣......
迷迷糊糊間,腦子越來越恍惚,但她不想失去意識,她害怕是不是一閉上眼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但終究是抵不過暈意,最後她還是倒頭昏了過去。
趙醫提著藥箱急忙趕過來,看到床上下衣被染得血紅的荊落笙,一臉驚愕。
“別讓人死了。”
煜王轉過身囑咐,眼底壓抑著異樣的深沉,說罷,便踏出了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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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獄令內。
血腥味彌漫,四處散發著死亡的氣息,此時黑狼正被綁在刑架上,煜王掰過他的下巴,眼底劃過一抹陰狠,“廢太子到底躲在哪?”
黑狼仰著頭,忽而扯唇笑了一聲,答非所問道:“你難道不好奇荊落笙為什麼同聞卿苒長得三分像嗎?”
煜王聽到這個名字,瞳孔瞬間一怔,腦子裏嗡得一響。
聞卿苒,苒苒,他的苒苒.......
“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嗎?”黑狼盯著他的眼睛,繼續道。
這一字一句如驚雷般在他耳邊炸響。
“荊落笙這個身份隻是用來掩飾他铩羽閣殺手的身份罷了。”
此話一出,黑狼忽然大笑起來,一聲一聲嘲諷著煜王的無知,隻聽他繼續道:“盛元四十七年,庭州聞府一夜大火,其父女二人皆身亡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