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消息,深深地歎了口氣。

但俗話說得好,天無絕人之路,隋知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在實施之前,她BBZL 給她那位堪比感情專家的好朋友發了條微信。

隋知:【姐妹姐妹!如果我有重要的事需要求我未婚夫,你覺得我該怎麼說比較好!】

程以歲那邊秒回:【用嘴說】

隋知:【……】

程以歲:【那就穿上情/趣/內/衣說吧】

這個想法倒是跟隋知不謀而合,但情/趣/內/衣不像話,她開燈下床,從尚且空曠的衣櫃裏拿出一條白色的真絲吊帶睡裙。

真絲材質輕薄熨帖,隋知不想這副樣子被家裏其他人看見,刻意舉起胳膊,擋住胸口。

五月的天還沒那麼熱,但隋知體質不怕冷,穿著吊帶睡裙跑向二樓的她,像黑夜裏悄然綻放的白百合。

到了男人房間門口,她把胳膊放下來,扣了扣門。

來開門的謝徊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沒係扣的袖口向上翻折,堆疊出質感的褶皺。這身打扮,使他看上去沒那麼難以接近。

看見她,謝徊的表情難得有了變化,眉梢一揚,卻也很快鬆懈下去。

他見怪不怪地勾住她睡衣左邊的帶子,食指毫無阻礙地摩挲擦過上麵細嫩的皮膚,像是在調/情,聲音卻是與手上動作反差極大的冷硬:“這是什麼?”

第一次做這種事的隋知心髒快要跳出皮肉,她低頭看了一眼心口上麵那顆紅色的痣,咽了下口水:“就是一顆痣,從小就有。”

謝徊沒在這顆痣上過多糾結,話題就此結束,空氣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沉默……和尷尬。

沉默的環境,和遊刃有餘的謝徊,令隋知更加緊張,她手腳冰冷卻沒得選擇。最終心一橫,湊上前一步,兩條藕臂環住了謝徊的腰。

——她抱住他,身體柔軟地貼上去。

謝徊雙手插兜,不知道是預判了她的行為,還是對這樣的投懷送抱已經見怪不怪,冷淡問道:“怎麼了?”

“那個。”隋知緊繃著,“我……周六要回綏陵,所以想跟您商量一下,我可不可以結婚吃完中午飯,兩點半就走呀?”

她說完,絕望地閉上眼。

在她的想象中,這句話本來應該風情萬種而又順理成章提出來的,沒想到實際上被她搞得這麼僵硬,不僅一眼被看出來,還一副目的性很強的樣子。

就在她以為謝徊準備叫保安把她扔出去的時候,聽見他淡淡地說:“可以。”

咦?

這麼好說話的嗎?

謝徊拍了拍她纏在他腰上的胳膊:“可以鬆開了?”

隋知緊張地鬆開手,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她似乎感覺到了,謝徊並不喜歡她這樣。

他能答應,好像隻是不希望她抱太久。

也是,結婚隻是互相幫助,他並不喜歡她。她想,或許,他是真的很喜歡那位真正的未婚妻。

謝徊懶懶地靠著門框,下了逐客令:“不早了,去睡吧。”

隋知屈辱地咬住下唇,轉身跑向樓梯。

可是她轉念想到,她三番兩次依賴他的庇護,他都一副冷淡到刀槍不入的樣子,忽然又泛起BBZL 別樣的情緒。

記得隋文瑛曾經說過,人到了高位,就隻剩下利益交換,接近你的人都是為了換取利益,沒人會真的無條件站在你這邊。

可此時的她很想告訴謝徊,除了有求於他,其實在心裏,她是信任他,願意站在他這邊的。

連下了兩級台階,隋知回過頭,看見謝徊仍站在門口。

臥室的暖光反打在他身上,使他的輪廓氤氳而不真實。

隋知停下腳步:“對了,我之前,不小心聽到過您的談話。”

謝徊沒看她,漠不關心得像是走個過場:“什麼?”

淨化器工作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中格外有存在感,他這個態度,讓隋知感覺自己好像正在被龐大的機器淩遲:“好像是,要把誰迷暈……”

謝徊漠然抬眼:“然後?”

隋知牽起自己微僵的嘴角,努力做出無害的樣子:“沒什麼然後,就是,我不會告訴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