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信服度的理由, “如果我曾經遇見過他那樣的人,我不可能不記得。”
“那就說明你忘了唄。”程以歲接著幹活, “你聽說過那句話嗎?世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沒準兒你倆上輩子認識, 久別之後這輩子重逢了呢。”
隋知詫異:“你還信這個?”
“不信。”程以歲聳肩, “但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嘛,而且你非要說你倆沒見過,他又那麼說BBZL ,還能是什麼?反正謝先生已經那麼奇怪了,再怎麼奇怪好像都能接受。”
隋知鏟了一點土,作勢要攘她:“你才奇怪!”
程以歲很給麵子地躲了躲,然後說:“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隋知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被占了便宜,滿腦子都是“嫁”這件字,又讓她聯想到:“那你說,他要真的是上輩子記得我,然後來找我,那他幹嘛還要跟別人結婚?”
程以歲:“那你幹嘛要嫁給趙謹?”
“我的情況跟他的情況能一樣嗎?”隋知問,“我那不是為了我姥姥的企業跟那些領導層的後半生嗎?”
“哎呀呀,真是活菩薩轉世了。”程以歲拿探鏟磕了磕腳下的黃土,“我看這陵墓給你這大祖宗躺合適。”
隋知衝著她翻了個大白眼,力氣大到她一屁股坐地上,起來後,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人這一生,和權利並生的不是享受,而是責任。
關於她所∫
同事們魚貫而出,隻剩下她和教授的會議室,安靜的像是工作中的手術室,把隋知那顆麻木的心高高吊起來。
終於要來了。
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連錯在哪都不知道。
她看著澹台教授一言不發地將今天拍攝的石條照片投放在會議室的幕布上,下意識又仔細把那四個字看了一遍,卻忽然感覺,哪怕是高清圖片,也感覺沒有在黑漆漆的地宮裏看的清楚了。
“小隋,別緊張,我就是問你幾個問題。”澹台長明按著遙控器,拿紫外線燈在屏幕上繞了幾圈,“最先發現的時候,你怎麼就肯定,這是字?”
“呃……”隋知被問住了。
乍一問起,竟然連她自己都想不起來,為什麼在看見石條上有痕跡的時候,就能脫口而出,上麵是字。
她皺著眉頭,嚐試給自己當時的反應找一個比較合理的說法:“可能……因為當時,我就……覺得沒其他可能了?畢竟是,出現在牆上的東西,應該隻能是字吧?”
不對。
其實出現在古代陵墓牆壁上凹凸不平的痕跡,第一反應,應該覺得牆壁上是畫才對。甚至連畫都猜不出來,隻覺得“牆上有凸起”,才是正常的。
這太反常了,可是如果不是被澹台教授提起來,隋知居然感覺不到她的反應有多麼奇怪。
她驀地想起來在家裏點香篆的那次。
第一次BBZL 見過的香篆,拿起來就會點,第一眼看到的痕跡,張口就能肯定是字。
而且還全都對了。
“可是……”澹台長明忽然又開口,“石條上的字那麼淺,你怎麼才看了一眼,就知道上麵寫的字?”
比隋知資曆老幾年的研究員都看不出來,甚至連澹台長明自己,都是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能確認字跡。但隋知確實是隻看了一眼,就分毫不差地把那四個字說出來了。
隋知又看了看投影。
這會兒再看那四個字,真是模糊到分不清字跟背景,但她當時真的覺得好清晰。
她低著頭,苦惱地撓了撓耳朵,怎麼也想不清自己幾個小時前的想法了。
但她忽然意識到什麼,解釋道:“教授,我之前,絕對沒有來過這裏!”
澹台長明搖了搖頭:“我知道,我沒往那邊想,或許,按照老話來說,你這就是有靈性吧。”
隋知舔了舔嘴唇,麵對突如其來的誇獎,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
好在澹台長明自己把話題接下來去了,沒讓場麵冷下來,他打趣著說:“在你之前,我可是我認識的人裏最有靈性的了。”
隋知好奇地看著他。
“我之前,在西安的一次考古作業,下墓之前我還夢到過墓裏的出現的石碣咧,那時候我說,大家都不信。”回憶起過去,澹台長明的語氣忽然就驕傲起來,“結果怎麼樣?過了半個月以後,我夢見過的石碣,還真的就在墓裏出現了!”
竟然還有這種離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