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播放動畫片的台。他於是關了電視,放好遙控器。

塗靜拿了電卡,拉著兒子出了房門,關好了房門後,走去了疏散方向指示的那個樓梯間位置。一邊走,她還一邊對兒子說,遇到什麼情況要往這裏走,那些閃爍著綠光的燈是什麼意思,走廊裏的消防箱怎麼開啟。

歐陽子悅說:“媽,我都知道,學校裏專門講了幾次,也做了演習。遇到火災要伏低身體濕毛巾捂住摳鼻,沒有毛巾將衣服弄濕捂著口鼻也行。”

塗靜依稀記起來,兒子從幼兒園開始到上小學之後,幾乎每個月學校都會組織全校規模的防災演習,什麼地震、火災、暴.恐好像都專門培訓過。當時她還感慨現在的幼兒教育完善,她自己小時候哪有這些概念。

現在回憶起這些細節,莫非那時候政府就覺察了什麼,才加大了對青少年兒童的各種災難應急教育力度?

像他們現在居住的這種避難所沒有兩三年功夫造不出來的。

走廊那端先是有一道玻璃屏蔽門,裏外都有門禁,有人靠近,掃描會自動啟動。塗靜的臉顯然無法識別,屏蔽門並未開啟。她又嚐試刷房卡和MP3,甚至讓兒子站過去,結果那個屏蔽門依然不會開。

塗靜琢磨著,如果是危急時刻這門還不開,她可以考慮消火栓內的消防斧破門,也可以考慮煙感器那裏點火,一道玻璃屏蔽門並不是什麼大障礙。

屏蔽門之外是一個小廳,有兩扇金屬門,一扇門上寫著疏散樓梯間。另一扇門的造型與疏散樓梯間那個不太一樣,或許連通著地下空間另外的區域出口。

就連這樣一個從外邊看著平平無奇的小配樓都有十幾層地下空間,那棟主樓怕不是將地下都挖空了。塗靜隨便想了一下,既然現在出不去,還是回房間整理一下物資。趁著有方魯能響應需求,她可以再清點檢查、補充一些物資。

比如地下空間裏很需要的照明設備,大功率手電、應急燈、防毒麵具、吸氧裝置啥的,有兒童款的最好了。

她從家裏帶來的手電就是個塞五號電池的普通小手電,更不可能有防毒麵具。

回到了房間,塗靜又打開了電視,先看一眼新聞。這時她發現開水壺居然燒開了水。她拿走了取電卡,房間裏照明自動關了,但燒開水的那個電源居然是不受影響的?她又看了看,發現除了燒熱水這裏的電源,床頭也有一個地方標注著持續供電字樣。

一個小標間都用了多路供電設計,讓她的安全感更高了。

好幾個台的新聞內容都差不多,是全國多個大城市發生了多起交通事故,公開渠道報道都用了“烈性傳染病患者”這種詞彙,讓公眾聯想隻是疫情的升級版,不必太恐慌。

她按照房間內貼的標識,連入了這裏的無線網絡,再翻看移動端的新聞和自媒體,發現之前說喪屍、報道交通事故和打架鬥毆那種消息竟然都還在,文字與視頻沒有被刪除屏蔽。

難道國家並沒有想要管控消息麼?還是說移動的媒體端很難全麵封禁消息,總會有留下來的信息痕跡。那還不如讓消息先自由散播,大家有眼睛會看,再對比身邊發生的事,提前有個防範也好?

結果某個新聞正在直播的時候,突然主持人身後跑出來一隻喪屍,直接咬了主持人。畫麵瞬間被掐斷了,但明眼人也都看到了什麼。

塗靜不敢再耽擱,用房間裏的電話撥通方魯的分機。

奇怪的是方魯的分機無人接聽。

塗靜讓兒子繼續看電視上的新聞,她則抓緊看手機上的消息,至少能了解一下其他地方的真實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