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喪屍鼠啃喪屍給她留下了陰影,現在她居然把兩波怪截然分開,免得再發生內鬥。”塗靜開了一句玩笑, 將車子停到了比較接近孫白雪所在的那個建築物旁邊。
“你留在車上警戒, 我進去看看, 或許能從房頂上將孫白雪撈上來, 喪屍鼠暫時沒去房頂。”張芳豔很快想到了對策。
塗靜說:“要不還是我去吧,我看房頂很結實, 你不太容易能弄開。你有透視眼、槍法也好,能將周遭的危險都提前發現。我腦袋痛的厲害,暫時沒法控製喪屍鼠了, 你掩護我。”
張芳豔點頭應了。
塗靜下了車, 剛要掄斧子準備上房頂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一夥兒人出現了。他們在另一棟建築物之內,像是剛剛順著封閉的玻璃連廊跑了過來, 專門為了與她們說話。
他們擠在一麵落地大玻璃那裏, 望著塗靜她們的軍用吉普車,眼裏滿是渴望與期盼之色。
他們更接近西伯國人的麵孔特征, 各個身材高大,淺色的卷發, 高鼻深目,有男有女。他們的穿著本來是十分得體的,卻因為狼狽逃命,在這裏躲藏了不短的時間,弄的滿身褶皺髒汙也來不及收拾。
這群人裏有一個小男孩被推到了玻璃窗最前麵, 那個小男孩穿著小風衣, 雙眼皮大眼睛, 像是一個可愛的大娃娃,他在玻璃上麵歪歪扭扭用中文寫了幾個字:救救我們!
這一招用孩子博取同情的確無法讓塗靜無動於衷。這個小男孩看起來比子悅大不了幾歲,又驚又怕,小身體微微顫唞。
他們顯然都注意到了建築外邊數不盡的喪屍鼠,鋪滿了地麵和低矮的構築物。
張芳豔凝神看了看周遭,在另一棟建築物後麵找到了一輛黃色的中巴車。車外還寫著帝都某某國際學校校車的標識。那輛車車門緊閉,看不出是否有故障,就停在臨近服務區建築物的入口那裏。這七個八外國人很可能當初是開那輛校車來到服務區的。
有一個男人催促那個小男孩說了幾句,小男孩又開始在玻璃上寫字。仍是歪扭的漢字,他寫道:我們車沒油了,加油站有大老鼠。
鼠字不會寫,他還用的是漢語拚音。
這孩子多半在帝都國際學校讀書,所以才懂得中文。其他成年人裏竟然沒人會說中文的麼?他們的母語也可能不是黴語係的,看見華國的軍用車輛,他們唯恐雙方交流困難,迫不得已才讓這孩子傳遞信息。
如果車子隻是沒油,不是故障了,這個問題倒也不難解決。
塗靜剛才開車繞過來的時候已經留意了加油站那裏的情況。喪屍鼠鋪滿了那邊的地麵和矮處的構築物,加油槍和常規加油裝置都不能用,一有活人貼近,喪屍鼠肯定就會撲上去撕咬了。
但是塗靜曾經在末世裏生活過三年,知道汽油不一定要從加油槍裏才能弄到,那種還要刷卡加油,斷網斷電就不好使了。她也開過那種中巴車,知道用幾號油。接下來就是找找看有否現成的桶裝汽油了。
這些外國人人生地不熟,在華國超大的豪華服務區內自然是找什麼東西都很困難,這服務區建的就像是一個大型綜合商場,有許多玻璃連廊把一棟棟房屋串聯在一起,四通八達宛若迷宮。
懂中文的小男孩生活經驗也不豐富,這就限製了他們的想象力。被圍困在服務區內,不敢去加油站加油。沒有油,光是有車子,也還是幹著急。
塗靜問張芳豔:“你能看看加油站附近超市或者洗車修理的鋪麵裏麵有否汽油桶麼?”
張芳豔問道:“你打算給他們的車子加油?”
“想救出孫白雪,不可能不破壞建築物的密封性。這些外國人被困在這裏,我們也不能無視他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