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嚴明?”
青蘿怕他鑽牛角尖,緊緊地牽著他的手,告訴他:“昔日有個帝王熱愛給貪官扒皮,可也不見得貪官少了幾位。還有的是時間,慢慢來,以後他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他眼角的紅慢慢地褪去,他點點頭,轉而又笑了一下,眉眼舒展開來,“有青姐姐這朵解語花在身畔,心中歡喜。”
青蘿白他一眼,“竟敢揶揄我,看打!”
她伸出手就要撓他癢癢,他伸出手就擋住了,兩人笑鬧著,他伸出手臂把她攬入懷中,下巴輕柔地抵在她雪白柔膩的額頭上,柔發瘙癢著下頜,他的心裏流蜜似的甜美,恨不得就讓時光停留在這一瞬間。
“我不想去落仙坡了。”
他疑惑,“是那些人做的事,和我們沒有幹係?”
青蘿搖搖頭,枕在他炙熱的胸膛,輕言細語地說:“一想到為了賞梅,影響了人們的生活,還不如在府裏和你一起在風爐前喝青梅酒,下下棋。況且,隻要你在身邊,在哪裏都好,我都心滿意足。”
越九溪很少聽到她傾訴衷腸的話語,喜不自勝,嘴角都忍不住上翹,環著她蠻腰的手臂溫度都上漲了些。
“蘿兒。”
“所以,咱們回去吧。你盡早處理了這件事。”她眨眨眼睛,從他懷裏起來,踮起腳尖在他下頜上印上一個吻。
越九溪墨玉般的眼睛裏很深,摻雜著很多種的情緒。
下頜上的吻,殘留著她唇上的香,叫他魂牽夢繞。
“好。”
他又遺憾地歎息了一聲,“其實想陪你看紅梅,還有別的一件事。”
看他的臉色,的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青蘿好奇地問:“什麼事?”
他直直地望著她,那雙狹長的眼睛裏幽深又綺麗,仿若一雙銀閃蝶停駐在他眸瞳中,流動著脈脈深情。
他牽起她的手,抵在唇邊一吻,她一個激靈,有些受不了,連聲音也跟著顫微,多出了女子的嬌嬌媚媚。
“怎麼不說話?”
驀然,眼前異常俊美的男人笑了一下,笑得尤其溫柔,帶著一點寵溺和無奈。“蘿兒,古人詩中說,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願此生與我共白首……”
他的聲音也跟著有些緊張,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眼裏隻有她的身影。
青蘿眼底濕熱,雙手卻被他握得那麼緊,他在害怕,他的在意,她全部都能感覺得到。
她又怎麼說得出一個不字呢。
她一直沒有說話,他抿緊了唇線,眸光震蕩,卻一直甘心地等待著。
直到她紅唇一合,定定地說:“自然是……”
“願意。”
他激動地把她擁入懷中,完全不像是以往那個沉穩又深沉的人人畏懼的攝政王,隻是一個終於得到愛人眷顧的有情人。
天兒忽而墜下細絨般的雪花,他們出來時並沒有帶傘,任那細雪落在發間,青蘿還笑著說:“你看,你想要的白頭,老天爺給你送來了。”
越九溪:“……這不算。”
長安和長寧在官道上等著,看著走過來的他倆,雪花兒墜,兩人都瞪大了眼睛,連忙舉起了傘送過去,卻被自家王爺搶了去,打在頭上,往郡主頭上傾倒,他自己那邊反倒是遮得很少。
對視間,勝過千言萬語,旖/旎纏綿,蜜般的甜。
長安和長寧也來往眉眼官司,“王爺和郡主不是去落仙坡賞梅,這麼快就回來了!”
“王爺他們出去半個時辰都不到……”這談戀愛的酸臭味啊,越來越濃了!
兩人大眼對小眼,也沒研究出個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