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微窘,不過還是接過了那碗酒釀花露丸子,“知道了。”
霜兒從自家姑娘臉上發覺一絲羞澀,嘿嘿一笑,“姑娘,你不會害羞了吧。”
青蘿瞰了一眼這故作成熟的丫頭,“胡說什麼。”
她卻立即吃起那碗酒釀花露丸子,生怕她再多問一句,吃完了,把空碗還給霜兒。霜兒眼睛撇撇她,臉蛋兒有些紅,似乎有什麼話要和她說的。
“怎麼了?”怪怪的樣子。
霜兒才從那托盤的夾層裏拿出一本有些古舊的老冊子遞給她,“姑娘,這是剛才喜娘讓我給你的。”
青蘿下意識打開,看到裏麵挑逗的男歡女愛後,抬頭就看見霜兒臉蛋紅潤潤的,“姑娘,我先下去了啊。”
腳步匆匆忙忙的,生怕誰會追上她一樣。
看來給她之前就知道裏麵是什麼玩意兒了。
青蘿嘴角輕翹,正好閑著無聊,順便就觀摩起來了。你還別說,雖不如現代視頻那麼生動,不過每一幅也都刻畫得旖、旎美妙,各種姿態都齊全。
她打了一個哈欠,合了起來,放在旁邊的桌上,也許是起得太早了,真困,她瞧了一眼,聽見那些隱約從前院傳來的聲音,就知道離宴會結束還早著呢。
算了,她先睡一覺吧。
越九溪推開新房的門時,一顆心也跟著顫微,像是得償所願的心滿意足。隻不過在望見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的青蘿時,臉上露出個無奈又寵溺的笑容。
他坐在床頭,眼前人鬢發微亂,霞飛雙頰,眉眼猶含春意,衣襟也微亂,裸、露出雪白的玉肌,撩得他眸色也跟著愈來愈深。
“蘿兒……”他喚了一聲,她似被這聲音吵著了一樣,眉頭微蹙,就是不願意睜開眼睛。
越九溪歎息了一聲。
看來今天是真的累著了。他心疼地撫平她皺著的眉,在她眉心附下一吻,光是看著她,就心滿意足,覺得就這樣百年也很好。
他眼角忽而瞥到一邊桌子上的一本舊冊子,本以為是她一貫無聊取樂時的話本,隨手拿來打開一看,眸色妖嬈,深沉又墨被攪濃。
青蘿醒來後,就發覺身上有個濃重覆蓋的影子,鼻尖繚繞著檀香混雜著一絲酒氣,熟悉得勾起了她心中的欲、望。
男人一身喜服,異常俊美,輪廓沉靜,手裏端著她那本避火圖正看得認真。
她坐起身來,他才悠然轉過眸子,含笑地凝著她。“醒了。”
青蘿臉上染上淡紅,“你怎麼也不叫醒我啊?”一出口,又覺得自己這聲音帶著點剛睡醒的沙啞,嬌滴滴的,像是在撒嬌。
她眼角瞥到避火圖,咳了一聲。
越九溪瞧著她,臉上始終帶著笑意,清貴從容,“挺不錯。”
青蘿瞪著眼睛,不知道怎麼回話了。還好他已經把那避火圖冊子合了起來,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夫人,洞房花燭夜,怎麼不說話?”
青蘿發覺這廝惡劣的語氣,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來了。“夫君。”
隻見眼前美人如玉,嬌媚如花,軟腮漫紅,燭火下美得不可方物,仿佛下一秒就會從他的眼前消失。
他不由緊緊攥住了她的手。
青蘿發覺他有點不對勁,“小溪……?”
男人沙啞地道:“叫夫君。”
青蘿撇嘴,有些無奈,“夫君,咱們是不是該……喝合巹酒了。”
“這麼迫不及待……”他帶著些笑意調侃著她。
青蘿麻了一下,被他那眼神一勾,也跟著輕輕一顫,直到他端來兩杯合巹酒,精壯的手臂繞過她的手,交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