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包廂的門便推開了。
葉文哲走進包廂,臉上帶著溫潤的微笑,氣質儒雅斯文,明明還是冰天雪地的寒冬,他身上卻帶著溫暖和煦的春風。
葉文哲聽到了剛才的對話,笑著說道:“你們不用顧及我,我還不至於脆弱成這個樣子,看到正卿找到自己的幸福,我隻會為他開心,怎麼會戳到我的傷心事呢?”
要說在場的人裏麵,心性最成熟穩重的恐怕就是葉文哲了,從小到大,他在三人中都是保護者的角色,從沒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麵,如今在感情上遇到挫折,葉文哲也用最短的時間走了出來。
現在對他來說,秦望城這三個字雖然承載著他七年的回憶,和背叛的屈辱痛苦,但想起來時,好似蒙上了一層灰色的紗,已經看不真切了,他的感受在慢慢模糊,記憶也在慢慢淡忘。
這其中有他性格的原因,幫助最大的恐怕是……
想起那個如他發色斑耀眼的人,葉文哲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隻是他本人都沒能注意到。
既然已經提到了秦望城,程子默也沒在避諱,問道:“這事還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葉文哲非常默契地知道程子默說的“這事”指代的是什麼,他喝了口酒,才慢悠悠地說道:“不急,秦氏破產隻是時間問題。”
“之前,我讓顧正卿跟前世斷絕了合作,還在生意上多方給秦氏找麻煩,秦家的那幾個孫輩都爭破頭了,秦氏內部本就不穩定,這點小麻煩也足夠讓他們心慌了。”葉文哲勾了下嘴角,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我早就料到了他們的反應,提前給他們挖好了坑,就等著他們主動往下跳了。”
程子默頓了下說道:“葉哥你有幾成把握?”
“大概有六成。”葉文哲說道:“秦氏雖然不是什麼大企業,但也經營了好幾代,在本地的勢力盤根錯節,不過以我和顧正卿的實力,讓秦氏破產並不困難,就怕百足蟲死而不僵,給它留下一線生機,假以時日恐怕就能東山再起。”
“那我們就徹底踩死他。”程子默太了解葉文哲了,他剛才說這話的表情,明顯是有了計劃但還沒把握實施,“你計劃中還差哪個環節?我雖然沒繼承家業,隻是一個小小的院長,但人脈還是有的,能稍稍幫到你一點。”
葉文哲輕笑了一聲,“子默,你也太謙虛了。”
程子默是程家孫輩中能力最突出的一個,若不是他怕拘束,主動放棄了繼承,恐怕他已經成為了程總。
“我想過拜托你,可秦望城知道我跟你的關係,如果你參與到這件事中,不慎被秦望城發現了,隻會讓秦望城提起警惕。”葉文哲沉吟了幾秒,說道:“我需要一個看似跟我毫無關係,而且勢力強大,讓秦望城十分信任的公司出麵。”
一直沉默的沈珩在此時插話道:“我可以幫忙。”
除了顧正卿,程子默和葉文哲聽到這話都愣住了。
他們兩人眼神交流了幾輪好,葉文哲遲疑道:“你要怎麼幫我?你是認識什麼人嗎?”
在他們兩個眼中,沈珩還是那個毫無背景勢力的小明星,聽到他說幫忙自然就聯想到了他的人脈上。
沈珩繼續說道:“我可以讓我的公司出麵,秦望城應該不會對zq科技抱有疑慮。”
這句話像驚雷在兩人耳邊炸開。
程子默葉文哲直勾勾的盯著沈珩,一時之間消化不了這句話中巨大的信息量。
包間裏的氣氛安靜下來。
顧正卿看著表情驚訝的程子默葉文哲,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