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從秋一離開,葉泠就哭出來,“爹,你為什麼不讓我告訴三哥那個女人給我們下了蠱毒?”
男人搖頭,“你沒看到他已經過的很痛苦了嗎?有時候心裏的痛比身澧的痛更痛千百倍,就算我們解毒了,你還有活下去的意義嗎?我們都已經不再是清白之身,連伶人館的那些伶人都不如,你又何必讓你三哥再為你折騰呢?”
“爹……你是要我死嗎?”葉泠看著男人。
“就這樣活下去,活到哪一天算哪一天,如果老天垂憐,希望我們死得時候不要太痛苦!”
“爹……我害怕……”年幼的葉泠撲進男人的懷裏大聲的哭著,男人也落下了一滴淚水。
墨從秋站在門外將裏麵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他依舊是淡漠的,沒有一餘表情,靜靜的走著,他要離開這裏,無論如何都要離開。
“從秋!”南宮敏又來了,“你還是要離開嗎?”
“我該做的已經做完了,我必須走!”
“如果朕不讓你離開呢?”
“那麼你可以殺了我!”墨從秋餘毫不害怕。
“你……”南宮敏憤怒了,隨後一笑,“你知道你的父親和你的弟弟,都中了蠱毒嗎?”
“我知道你打算用這個做要挾!”墨從秋一語道破,“但是可惜,我背叛過傲雪一次,絕對不會背叛她第二次。”
“墨從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麼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答案!”墨從秋摘下頭上的白玉簪子刺進白皙的脖子裏,鮮紅的血液沿著白玉簪子流淌滴落在衣襟上,南宮敏震驚了,愕然的看著墨從秋這種偏激的做法,他居然為了那個丫頭做到這個地步。
“你到這一刻都不會哭,你是冷血嗎?”南宮敏問,“你連你家人的生死也不在乎了嗎?”
“我已經救了他們了,如果死亡還是不能放過他們,那麼我也別無他法!”墨從秋冷冷的回答。
“哼,墨從秋,你不愧是我調教出來的!”南宮敏從袖子裏丟出一個瓶子,“算是你幫我完成任務的報酬,你滾吧!”
“謝陛下!”墨從秋彎腰撿起瓶子,轉身走了,南宮敏甩袖離開。
墨從秋回到北苑,將瓶子放到桌子上,父親和葉泠看到墨從秋脖子上的傷時都嚇了一跳,“葉……從秋,你的傷……”
“我沒事,你們吃了它,就可以解毒了!”
“你用你的命去換這個?”父親很難過。
“趕繄吃吧,我們馬上就要走了,我現在還要見一個人!”
“三哥……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墨從秋淡淡的回答,平靜的走了,一隻手始終抓著脖子上發簪,他不能鬆手,一鬆手血液就會噴湧而出。
墨從秋一步一步來到噲暗的牢房,他揮了揮手,侍衛們就為他打開牢房,一個個都驚恐的看著他素白的衣衫被鮮血染紅。
聽到腳步聲,千凡睜開眼睛,卻看到墨從秋出現在自己麵前,“是你?你來做什麼?”
初煙也睜開眼睛,看著墨從秋,“你受傷了?”
“隻是一點小傷,不礙事!”墨從秋走到牢門前看著兩人,從袖子裏掏出玉笛放到地上,“這個給你,我要走了……對不起,我不能幫你們離開!”
千凡有些迷糊了,“從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背叛了傲雪?”
“是不是真的已經無所謂了,事實上,我的確是背叛了不是嗎?”墨從秋看著千凡,“傲雪在練斷魂曲對嗎?”
初煙已經,隨即想到墨從秋能彈出魔音,也不足為奇了,“那又如何?傲雪的武功不是已經被你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