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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衡無奈地搖頭,拿來絨毯替鍾昕蓋上,這家夥明明快累死了,還不知死活地勾他,真不讓人省心。
夢裏的鍾昕已經一點力氣都沒了,眼看著腳下的山路越來越少,上山的路無限拉長,他又一腳踩空,墜落的瞬間大喊救命,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他看到宮牆裏的人,朝會上的人,運寶司的人卻越來越遠。
下落的鍾昕聽到極為冷漠的威脅,“你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你不是生而尊貴的人,你隻是個啞巴……”
“不,我會說話!我不是啞巴!”鍾昕使出全身力氣大吼出聲。
“天降財神自帶殘缺,你不是啞巴就是騙子!”
“摔死這個騙子!”
鍾昕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他看清遍布地底的荊棘樁……
蘇衡挨著鍾昕又鋪了個地鋪,緊貼著他躺下,強行把動不停的他困在懷裏,伸出右腿壓住,含著他飽滿的耳垂咬了一口:“鍾昕,好好睡,別亂動了。
鍾昕呼吸急促著睜開眼睛,眼前是熟悉的“小憩空間”,不遠處猞猁在打呼,蘇衡的雙手交疊擱在他的腰間,長腿壓著他的,他下意識地用力握緊了蘇衡的手。
蘇衡把鍾昕扳過來,望進他驚慌失措的黑眼睛,柔聲問道:“做惡夢了?”
“嗯。”鍾昕點頭。
“我在,”蘇衡親了一下鍾昕的額頭和嘴唇,“沒事了,睡吧。”
鍾昕緊抱著蘇衡,聞著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感受著肌膚貼慰的溫暖,熬了幾天幾夜的疲憊像海嘯般將他吞沒,秒睡。
蘇衡輕拍著鍾昕的後背,覺得他肌肉增加了不少,手感比以前好多了……這個念頭在腦海裏飄飄忽忽,原本就緊貼的肢體,觸♪感分外明顯,瞬間勾起了他不該有的生理反應,也隻能獨自忍耐。
風華絕代在懷,想當聖人很難,期間蘇衡兩次悄悄溜進衛浴房,出來以後猶豫片刻,又重新將鍾昕攬進懷裏。
等鍾昕自然醒來,已經是十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
蘇衡剛從衛浴房出來,若無其事地招呼:“醒了?趕緊洗漱一下,再吃東西。”
睡懵了的鍾昕,迷迷糊糊地爬起來,頂著一頭及腰長發,整理了一下快露肩的家居服,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蘇衡,嘟囔一句:“你是真的不行。”
蘇衡皮笑肉不笑地問:“睡夠了?”
鍾昕知道蘇衡有潔癖,默默走進衛浴房洗漱完畢,打開門發現蘇衡正倚在門外的牆邊,寬鬆的家居服都擋不住寬肩窄腰大長腿。
鍾昕伸出雙手把蘇衡摁在牆上,一口咬在他的喉結上:“既然你不行,就讓我來吧!”
蘇衡被理智強行束縛的衝動,瞬間燃爆,眼角餘光瞥到正在踱步的猞猁,攔腰抱起鍾昕衝進衛浴房,反手鎖上門。
“啊!疼!”
“唔……”鍾昕的聲音都被蘇衡堵住。
猞猁奔過來,不停地拿大爪子撓門。
沒多久,蘇衡抱著鍾昕從裏麵走出來,從櫃子裏取出一盒零食,捏了一顆鬆仁粽子糖塞地鍾昕的嘴裏,怕他嗆著,托著他的下頜。
片刻,鍾昕睜開眼睛,看了看衣裳不整的兩個人,蒼白的臉龐變成了粉色,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蘇衡揪緊的心終於舒展開來,抬手一巴掌呼在鍾昕的翹臀上:“老實交待,你上一次吃東西是什麼時候?吃了什麼?”
“啊!”鍾昕吃痛,不止臉,連頸項都紅了。
大猞猁嗷一聲撲過來,早有防備的蘇衡幾乎同一時間彈起來,順勢把它關進了衛浴房。
鍾昕怎麼也沒想到,猞猁竟然這麼廢,好漢不吃眼前虧,含著糖回答:“進了藏身櫃就沒吃過。”
“在藏身櫃裏待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