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生她時難產死了,皇後把淑安公主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寵得無法無天。

長公主被侍者領進去時,剛好聽到淑安公主在向皇後撒嬌,說是不想出嫁,隻願留在皇後身邊服侍到老,哄得每日擔憂陛下病情的皇後有了笑紋。

運寶司除了有黑騎,也有直屬情報網。

長公主一進去,先向皇後道福。

皇後有日子沒見到長公主,忽然見過,立刻舍了淑安,握住了長公主的手,問:“怎麼清減成這樣?”

長公主一聽更生氣了,她也不願意這麼瘦,實在是運寶司的祭舞服為了美感做得極為修長,也不知道以前雅公子怎麼把自己塞進衣服裏的,反正她瘦了不少才勉強穿進去。

又累又忙還要減身量,這兩個月過得實在太艱難攬福了。

長公主憋了一肚子火,還要回答有度:“多謝母後關心,年底事多了些,渾沒在意的。倒是母後操勞父,清減得更厲害了,太醫們有沒有好好照顧?”

兩人你來我往地演繹了一出母女情深、對望而泣的戲碼,然後才開始公主們的品嚐席和詩會。

詩會開始,剛忙完祭天大禮的太子殿下帶著太子妃來宮中給皇後拜年,又演了一番母慈子孝的新年孝劇。

然後和長公主一起找了由頭,先後離開。

兩路人在宮中走走停停,忙完各自手中急著處理的事情,在禦花園裏遇到,兩邊隨從立刻識趣地退下,守在各處

長公主走到太子麵前,開門見山地問:“他在哪兒?”

“他說三月歸。”太子回答得也非常幹脆,作為意外之選,整個皇宮裏他能湊和說話的人隻有雅公子,即使如此,也同樣找不到人。

長公主直視太子的眼睛片刻,轉身離去。

太子笑得溫和與太子妃一起,與長公主反方向離去,沒有任何交集。

太子妃極小聲地問:“殿下,宮中有午宴,我們如何是好?”

太子佯裝鎮定:“大年初一,有宴必去。”

不關係,他們有保命之法,方法子雅公子教的,出府前先吃飽,然後在廣袖內縫幾個暗袋,多練習幾次後,看起來什麼菜都吃了,其實什麼都沒吃,吃食都落進暗袋裏。

喝酒同樣有應對的法子,也是雅公子教的。

作為同是意外入局、都有中毒經曆的兩個人,頗有惺惺相惜的感覺,為彼此出謀劃策都不遺餘力。

長公主並未去午宴,而是在宮中拜完年以後,再次轉到禦花園這個處處有遮蔽的地方,與太醫院院判魏博相見,雙方的臉色都非常不好看。

“為何父皇的身體還沒有好轉?”長公主看向魏博的眼神非常失望,“堂堂太醫院院判,整日空口大話,被取代是早晚的事。”

“長公主,您這話是何意?”魏博坐上太醫院院判的位置,十年熬白了頭發胡子,在太醫院有多威風,在皇宮裏就有多卑微,再不甘心也隻能認。

長公主毫不客氣地給了魏博當頭棒喝:“蘇行遠之子蘇衡,今天才十九歲,就在戍邊營地屢建奇功,三月就要到惠民藥局做分管事,魏院判今年多少歲了?”

“回長公主的話,今年五十有九。”魏博剛離開陛下`身邊,就聽到虎嘯岸營地百夫長樊誠被押回國都城的事情,生怕他咬出自己意圖謀害蘇衡,又聽到蘇衡如此厲害,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蘇衡十九,蘇行遠才四十五,可他已經五十九了,陛下病重,他越來越力不從心,即使拚盡全力,也不足以應付皇宮之內的各色病人。

可是他再慌,也不能在長公主麵前露出破綻,隻能反過來提醒:“長公主當初派人去綏城要蘇家秘方,回說早已上交太醫院。可是蘇衡的本事,沒有一個是太醫院已知的。”